邓红梅马上就责备她道,“那你怎么没跟我提”
肖雨然有点委屈,但却不敢开口辩解,当时她也有问秦放歌要不要跟邓红梅讲的,秦放歌说不用,没曾想现在火就烧到她头上来了。
这会只能是秦放歌顶上去,谦虚地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出手,本来是想成熟一点再跟邓老师讲的,邓老师平时也忙,为这点小事也不好打扰。”
“我能有什么好忙的,再说了,再怎么忙,告诉我一声这点时间会没有”邓红梅却相当不领情,语气还相当地重,不满意地态度溢于言表,“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都不知道秦放歌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要有什么好作品,光明正大地拿出来就好藏着掖着算什么,故意想装低调吗现在不流行那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骄傲得很,非要别人哭着喊着求你,才肯展示自己的才华说句实话,现在你这点成绩,跟巴顿、路德、斯特朗这样的大音乐家根本就没得比,可他们年轻有时候有你这样骄傲吗”
秦放歌连忙回答说不敢,并表示真是觉得不太成熟,不敢污染人耳目reads;。
可邓红梅根本不把他这自谦的话当回事,转头又继续教训肖雨然,“他自己不主动透露还可以说是谦虚低调,肖雨然你呢你怎么也那么不懂事难道你不知道这曲子的价值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我跟你讲,不要觉得这练习曲是给你们写的,就一定得交给你来弹。往小了说,这是秦放歌自己心血的结晶,是他天赋和努力的成果。往大了讲,这是我们中国音乐的巨大财富,是世界音乐的珍贵宝藏。你们哪就是太年轻,这次记住就好,以后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了吧”
邓红梅这大帽子一扣下来,秦放歌肖雨然简直有点无地自容,感觉都快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偏偏邓红梅劈头盖脸一顿乱批之后,先夸了秦放歌一顿,“我们钢琴系的教授们都仔细研究过你写的前奏曲和赋格了,写得相当严谨慎密,又具有相当的乐趣性。肖雨然你回去也要好好练习,并把秦放歌每首作品的赏析写出来,细致点,专业点,到时候入校我可是要检查的。不许去问秦放歌,写你自己的真实感受记住了没”
肖雨然真是躺着也中枪,想到这个作品赏析她就头大,这跟论文简直没什么区别嘛可这个时候,她哪里敢反对,只能拼命点头答应下来。
邓红梅夸过之后,神情继续严肃,“我们都一致断定,你肯定不只写这一首前奏曲和赋格别跟我讲没有,我们不会信的。”
秦放歌也只能点头,说还有他自己作曲的一首前奏曲和赋格,都是他自己平时的练习之作。巴赫的十二平均律,一共四十八首,光抄这个就能抄好久,秦放歌想着这时候先拿出几首来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巴赫当初写这十二平均律的时候,其实也没想得太过长久,他那时候根本不出名,甚至在他去世后几十年都没特别的名气,他把这个作曲当成是工作,像是在按部就班地写,但经典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的。
邓红梅脸色这才好看点,但眼神依旧犀利还变本加厉,简直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恨不得把秦放歌的老底都给掏出来,“还有别的练习曲呢你有这样优越的,或者说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天赋,就该好好利用起来。不要跟我说你平时都不弹练习曲什么的,还有钢琴小品之类的作品,你要说没有我想肖雨然都不会相信的”
说完,邓红梅还把严厉的目光瞟向肖雨然,这姑娘一脸的茫然,只把目光对着秦放歌,表示完全不知情。
秦放歌只能自己抗,但却不忘记拖肖雨然下水,“最近灵感比较多,给肖雨然写了首练习曲,本来打算作为送别礼物的,既然邓老师问起,只好先拿出来。”
肖雨然望着他,还有点傻愣愣的,她简直不敢相信啊秦放歌会单独给她写练习曲,先前那首离别曲,就已经让她觉得面子够大的了。
邓红梅目光依旧严厉,死死盯着秦放歌也不讲话,秦放歌只得继续,“昨天写钢琴二胡合奏曲的时候,倒是有了一首钢琴小品的想法。”
“你竟然还去写钢琴二胡合奏曲你对二胡能有多少了解你要学声乐,能有多少时间去折腾其他乐器”邓红梅简直痛心疾首,感觉他真是不把自己的才华当回事,完全是暴殄天物啊
刚刚得了恩惠,肖雨然这时候也知恩图报,鼓足勇气,壮着胆子替他讲话,“他写的那首二胡钢琴合奏曲真的很好听,感觉相当凄美。是钢琴部分的曲子吗”
秦放歌有点含糊答道,“差不多吧”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记住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邓红梅心底其实乐开了花,但表面依旧一副非常严厉的样子,“先进去教室再说”
她把钥匙递给肖雨然,这姑娘真是有点紧张,拿着钥匙对个钥匙孔都对不准。
邓红梅瞪了她一眼,这姑娘却反而冷静了下来,邓红梅也说,“你们俩先进去练着,我打个电话。”
秦放歌和肖雨然哪敢不同意,只点头,各自庆幸逃过一劫,这邓教授脾气还真是大
邓红梅在外面打电话,肖雨然顿时就变得活泼起来,迫不及待想要欣赏秦放歌给她写的练习曲。
秦放歌就表示要让她失望了,“很短的”
肖雨然依旧很兴奋,还嘿嘿傻乐,“短点也不错呀快弹来听听。”
秦放歌逗她,“不等邓老师”
吓得肖雨然连忙回头瞧了几眼,她胆子终究没那么大,“要不先把曲子打出来话说,你从来都不用先写谱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