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立山特笑着,说着,一下子将剑拔了出来,干脆利落,丝毫不停顿,鲜血随着剑一起飙射了出来,伤口又是一疼,赫密斯七世努力控制住自己,只出了一声闷哼。
“憋什么!”海立山特瞪大了眼珠子,面目狰狞,他迅地抬手,一下子又将剑刺向了赫密斯七世另一个肩膀,刺击精确而残忍,“我要听到的是你的叫声!你的哀嚎,你的跪地求饶!”
赫密斯七世被这猝不及防的又一击给刺中,再度嚎叫了出来。
旁边的元老无可奈何,个个脸色惨白,争先恐后地叫喊着“元老长”,“元老长”,无助的样子更加增加了海立山特心中的快感!
对,对,对!这才对嘛!痛就要喊出来啊!难受,害怕啊,都要在我面前显现啊!你们这群该死的渣滓,该死的巴兹尔的看门狗!
海立山特简直是疯狂了,他再次拔出了剑,这下子过后,赫密斯七世的肩膀上出现了两个窟窿,两个他制造的窟窿,两个带给他极大满足感的窟窿。
这次,赫密斯七世死死地咬住牙,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他才总算没有让自己出任何声音。
对他来说,出声音是可耻的,那等同于向痛苦屈服,那是屈辱的象征,而堂堂的巴兹尔家族的领导者,是绝不可能如此懦弱的!
但这样却会激海立山特更加狂热的复仇心理!
“不叫?好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
海立山特冷笑一声,他的模样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那个华贵,威严的老者此时此刻看起来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瞳孔根本没有聚焦,仿佛黑化了一般,估计现在指示他行动的根本不是大脑了,而是那复仇这狂热的信念。
海立山特一屁股坐在了那把搬过来的黄金长椅上,这下子从高度来讲,赫密斯七世高,他低,但是他的目光却充满着挑衅和残忍的意味,赫密斯七世的头凌乱地松开,也没了之前仪态华贵的形象,他用带火的眼神回敬海立山特。
海立山特转动自己手里的细剑,忽然哼笑了一声,道:“若是在你身上刺上365个窟窿,那么元老长你会不会死呢?我想想啊,我也想不出来,不然我们还是亲自试试好了?”
听得他这番疯狂的话,其余的元老们再也忍不住,即使恐惧,他们也大声喊了出来,因为他们生怕海立山特这个疯子真的这样做!
“海立山特,你疯了!”
“你怎么敢对元老长这样!”
“你这个疯子,还不快住手!”
“海立山特你个王八蛋!”
“你敢对元老长这样!”
威胁,恐吓,辱骂一下子齐齐出现!
海立山特不耐烦地冷哼一声:“闭嘴!”
“不过要是你们中有谁愿意替他受刑,也不是不可以啊!”
一霎时,鸦雀无声。元老们的脸白得跟墙纸似的,他们愿意拼死维护赫密斯七世,是因为他是巴兹尔家族的领导者,他不能倒,他倒了水族会出大乱子,连带着他们的利益都会受损,但他们谁也没有这个勇气去替赫密斯七世承受海立山特疯狂的报复。
在真正的死亡和痛苦面前,再大的利益也不足以令他们动心了,他们退缩了,闭嘴了。
赫密斯七世冷笑一声,他身为水族最高的领导者,又岂会不知道权力网之间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又岂会不了解利益的关系十分脆弱,倘若今天他不是巴兹尔家族的领导者了,下一秒这群家伙就会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可恰恰也是因为这张利益网,他能够掌控这批家伙,所以面对此情此景,赫密斯七世也不意外也不心凉。
“何必为难他们,即使他们愿意,你又怎么会放弃你心里的目标。”
“元老长果真是了解我啊!”
海立山特阴测测地笑了一声,转动手里的细剑,道:“既然如此,那么,元老长,不妨开始我们的尝试吧!”
赫密斯七世目光锐利,直直地盯住海立山特那近乎扭曲的脸庞,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一点亮光,那是细剑剑尖在他瞳光里的反射,那把细剑,现在,正快地刺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