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西神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褚言语气淡然,“如果你目的单纯,就不在这一时一刻。”
说罢,褚言转身就要上车,叶寒西一把抵住了车门。
“我让褚念转告她的话没说?”
褚言:“一字不落,至于她信不信,不由褚念。”
褚言坐进车里,一张浓颜系的脸也随之隐入黑暗。
“褚言,你别忘了她现在还是我太太!”
“叶总屈尊降贵,想必是带着诚意来的。至于能不能找到她,就看这诚意有几分了。
我也只是受我妹妹之托,帮她提供了交通工具,她愿不愿意跟你回,我左右不了。”
说罢,褚言关上了车门。
空旷停车场内,只留一片风声呼啸而过。
姚义站在一侧,面露难色地看着叶寒西。
只见他原本憔悴的脸颊此刻更加苍白,紧抿的唇瓣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叶总,回去休息吧,再这样下去,怕是没先找到太太,您自己就……”
话说一半,姚义说不下去了。
上次见他这么心力憔悴,还是结婚前和叶国征斗智斗勇的那段时日……
上了车,叶寒西静静靠在椅背上。
他抬起手,小指上的莫比乌斯环戒指泛着冷泽的光,好像在嘲笑他的无力。
说好了不再摘下来的。
他闭上眼,无意识地想念着黎温荞。
几天没合眼,此刻的他好像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梦里,他站在自家花园。
那天是母亲的忌日。
然而整个叶宅里无人惦记,倒是有人欢天喜地地去喝喜酒。
他夹着一支烟,站在鱼池边,看着几条金鱼游到他面前,吐着泡泡。
大概是没等到鱼食,徘徊一圈后又游走了。
像极了小时候等不来安慰的他。
“哥哥。”
出神间,身后蓦地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他手指一颤,几缕烟灰掉落。
沉默片刻,身后再次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哥哥,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就比如我,自我爸爸走后没少受人挤兑,但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你也看开一点。”
他吸了口烟,想象着身后人的表情。
一定是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轻咬着唇,小巧的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
“所以别难过了。我相信你将来一定可以找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妻子!
不过……你要不喜欢太温柔的,可爱一点的也不错。”
可爱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