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考虑什么?!”
“嘶……”
许龙濯一动怒,腹部的刀口就牵扯着疼,一汩汩的鲜血也从伤口里面渗出来。
“我要是疼晕了,就想办法给我弄醒。”
许龙濯最后又嘱咐了莎颂女士一句,随后就磕紧了牙齿,对着显示器中自已的肝脏刻字。
“夏蔻蔻”三个字,结构繁琐。
横撇竖捺,38个笔划。
在期间,许龙濯疼得额角青筋暴露,颈部的血管脉络似乎都隔着皮肤突显了出来,牙齿都要磕碎了也几乎没有发出一声痛吟。
有那么几次,由于突破了人体耐痛的极限,他近乎昏厥了过去,可又在一支接一支的肾上腺素以及一盆盆的冰水之下,他又清醒过来。
在不断地失去意识与被迫清醒之间,许龙濯终于将歪歪扭扭的“夏蔻蔻”三个字,刻在了自已的肝脏上。
最后一笔刻完,他沾满鲜血的手松开,血淋淋的手术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也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重新抬起另一只手,许龙濯先是朝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被自已咬破唇瓣的血沫,继而才对着手机屏幕里的夏蔻蔻,虚弱却不失邪恶地笑起来。
“表现得好不好,恩?”
“一声可都没吭。”
“想起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一直哼唧,我是不是比你强多了?”
夏蔻蔻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半天,只骂出了“疯子”两个字。
反倒是在旁边的车泫旭放肆地大声嘲笑起来:“哈哈哈哈!所以呢?”
“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发生了,你第一反应先是捂住自已的肚子,然后蹦出一句‘小心肝~~~’,是吗?”
“哇咦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嘎嘎!”
旁边的孟晴本来害怕得一直在哭,听了车泫旭的调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鼻孔还喷出了一只鼻涕泡。
许龙濯被冷汗和冰水打湿的双眉一压,不悦地对手下人吩咐道:“去把那鼻涕喂给小红毛,黏住他的嘴。”
“是,濯哥。”手下人应道。
自此,车泫旭再也没笑过。
“龙濯先生,这个要不要考虑往后放一放?过段时间再缠上去?”
莎颂女士询问许龙濯。
而她问的东西,正是许龙濯带来的那一缕已经消毒处理好的夏蔻蔻的发丝,眼下正摆在她手上的无菌盒子里。
许龙濯冷笑一声:“痛就一次痛个痛快,磨磨唧唧算什么男人。”
又扭头对旁边的人道:“给我来颗烟。”
“不可以!龙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