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一共有四位,一位光头,脸上带一条寸许长的刀疤,斜斜地刺透了眉梢,看上去眼神中有些冷厉之色,光着膀子,左青龙右白虎地纹在肩头,看上去肌肉很强大的样子。
此时他嘴里面叼了根雪茄,手上却是丝毫不受影响,正在砌牌发牌。
另外三位,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不到的样子,文质彬彬的,还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尽管玩了这么久,依然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他的手边,现金依然很多,脚下的兜子还没有打开过,显然就属于那种非常稳健的玩家,既没有大赢,也不会输牌。
还有两位的形象就差多了,一位脸色发白,一位脸色发红,走了两个极端,这两位的脚下兜子里面,此时已经空了一半儿,看样子至少有上百万的现金被人赢走了。
此时正在坐庄的那位光头的身后,站了两名马仔,脚下两个大兜子鼓鼓囊囊的,显然他才是今天的大赢家。
“最后一把了啊,老子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光头哗啦哗啦地洗牌,大声地说道。
“今晚上虎哥运气好啊,一卷三了。”金丝眼镜不紧不慢地说道。
“运气好个屁,这都几个小时了,还没有结束战斗,眼瞅着就快半夜三点了。”光头虎哥说道。
红脸和白脸两个人都是输家,不过这两位倒不是因为输了,才变成了红脸和白脸,而是桌上面摆着酒,两个人喝了有一斤多的样子,酒精上脸,一个红一个白。
据说这脸色也跟人的性格有关系的,比如说曹操是白脸,关二爷是红脸,人喝了酒之后变成什么脸色,性格上面也跟这两位比较接近,当然了,只是据说而已,并没有人真的做过这个统计。
“彪子,羊毛,你们两个怎么说?”光头问红脸和白脸道。
红脸的叫作彪子,白脸的叫作羊毛,加上光头和金丝眼镜,这四位都是龙城黑道上的大哥级人物,平时倒也不经常在一块儿赌钱,只是今天凑到了一块儿,想要讨论一下地盘儿的划分问题,因为大家彼此都互不相让,所以干脆在赌桌上面见输赢,除了赌地盘儿,顺便再加点儿现金做彩头儿。
“一把就一把,一赌定输赢!”红脸的彪子此时咬了咬牙道。
反正他在前面已经输了将近一半儿,与其钝刀子割肉,还不如一锤子买卖,倒也痛快。
白脸的羊毛就有些迟疑,地盘儿跟着筹码走的,此时他已经把市区的地盘儿输了一半儿,要是不能够回本的话,这可就全输进去了,这个损失还是很大的。
虽说他在郊区的势力同样很大,可是毕竟市区的油水要相对较多一些,真要丢了这地盘儿,他还是很心疼的。
虽然不认账也没有问题,可是出来在道上混的,如果连这个都要赖账的话,今后可就没脸出来见人了,牌子也砸了。
“羊毛,你说呢?”光头问白脸道。
“一把也行,我做庄,你都旺了一晚上了。”白脸羊毛终于说道。
“凭什么啊?”红脸彪子不愿意了,几个围观的小弟们也都纷纷起哄。
“好!”光头看了看自己桌面上的现金,点头答应了下来,“谁坐庄不一样?反正今晚上就这么一把了,谁赢了,这市区的地盘儿就归谁。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大家手里面都放规矩一些,要是出千作弊什么的,自己看着办吧。”
几个人都同意了,于是白脸羊毛开始洗牌,砌牌,掷骰子发牌。
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光头虽然拿了地牌,可是他也没有赢了,反倒是金丝眼镜拿到了天牌,白脸羊毛和红脸彪子拿到手里的都是杂牌,运气依旧是烂得一塌糊涂。
“呵呵,不好意思了。”金丝眼镜笑了起来,“没想到忙活了一晚上,市区的地盘儿,诸位的彩头,兄弟我笑纳了,改天请喝酒。”
他把手一挥,身后的马仔就走过来,要把桌面上的现金都给收走,按照事先说好的规矩,另外三个人带过来的现金,都成了他的战利
“艹,怎么是军师你赢了?!”坐庄的白脸羊毛大叫晦气,却是无可奈何。
光头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眼睁睁地看着金丝眼镜军师将所有的现金都装进了兜子,让手下提着,他的心里面也很不痛快。
四拨儿人就此散伙儿,各自到了院子里面,开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就准备一哄而散。
“咦,这车不赖啊?”光头忽然看到了停在院子里面的两辆悍马越野车,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是本地的牌照,不知道是什么人的?”
“悍马,美国车。”金丝眼镜看了一下就说道,“人家一辆车,就能顶你那车十辆都多了。”
“这么牛逼啊……”光头听了,眼睛一转,就有了些想法,“艹,今晚上点子这么背,总要那点儿补偿回去,弟兄们,把这两辆车给我开走。”
“开得起这种车的人,都不是好惹的。”金丝眼镜提醒了一句道。
“怕他什么,在龙城这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