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鼠嫁女一般都是在正月吧,现在再过几天就清明了,这群老鼠什么毛病。
精神疲惫让谢璲大脑有些混乱,耐心降到最低点。
话说狐狸能吃老鼠吗?狐狸是猫科动物还是犬科动物来的?算了,还是把这些老鼠直接扔到阴阳间隙里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就在谢璲准备直接动手的时候,这队送亲的老鼠已经走到了他面前。领头那个敲锣的掀起轿帘,从花轿里扶出来一只穿着红嫁衣,通体白毛的小老鼠。
和其他那些穿红衣的大灰耗子相比,这只小白鼠看起来眉清目秀的,体型圆润,皮毛顺滑有光泽,在鼠鼠界应该算得上是大美人。
唢呐声还在响着,喜庆嘈杂的乐器声中夹杂着小白鼠哭哭啼啼的哀怨哭声,让谢璲更加头疼了。
敲锣的老鼠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我将我最珍爱的女儿嫁给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族。”
谢璲满脸问号。
他才刚进这村子吧?他什么都没干只想休息……什么叫‘请他高抬贵手’?这老鼠还有被迫害妄想症?
“嫁我?”谢璲拽着那个小白老鼠的尾巴,把它拎了起来。
他突然感觉跟一群老鼠较真的自己也挺无聊的。
谢璲随手把小白鼠重新扔进了花轿中,目光不善地看着那敲锣的老鼠:“不好意思,我推崇自由恋爱,不接受包办婚姻。带着你女儿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再敢出来烦我,后果自负。”
那毫不遮掩的凶杀戾气让敲锣的灰老鼠身体抖了抖,连忙制止了还在吹唢呐的老鼠,然后带着送亲的队伍,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老鼠洞。
见房间内终于恢复了安静,谢璲松了一口气,重重躺回枕头上,迅速进入了梦乡。
————
当谢璲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他坐起身一看,发现大通铺上没有一个人影,全都是掀开的乱糟糟的被子。
这个房间里除他以外的人都起来了。
谢璲走出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天井边刷牙的刘无庸。
刘无庸咬着牙刷,满嘴牙膏沫不方便说话,于是就用手指了指谢璲身后。
谢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