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了一番而已,应该不算洗。”
“哦。”
“问这个做什么?”
“想象一下他的快乐。”
“洗个头有什么快乐的?”
“你不懂。小孩七岁了?”
“过了年就要八岁了。”
“倒是不大,生辰?”
“三月中下旬。”
“记这么清楚。”
“……赶上春分,好记。”
“哦。对了,我给你备了生辰礼,在床榻板下面,昨天忘给你了。”
“……你明知我不过生辰,为何还是要每年都备上一份贺礼?”
“你过不过是你的事,我备不备则是我的事。”
林阡用水舀清理掉皂沫,别过他耳边的发丝,轻轻的揉搓耳畔。
“而且,我会高兴。”
林阡又舀了一瓢水,轻笑:“我收礼,你高兴什么?”
“自然是高兴你又大一岁。”
“大一岁又如何?”
“你每大一岁,就说明我又看着你成长一年,我又多陪了你一年,你与我又平安度过一年。”
林阡睫毛颤动,见皂沫冲的差不多后,拿起毛巾擦拭他的发丝。
弓着身子许久的暮江吟只是扶了一下腰。
“腰真好。”林阡随嘴说了一句。
“怎么,你腰不好?”
“要我洗个头发,腰能疼半天。”林阡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