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号下午。”
程植出事是在22号晚上,这么巧?韩远径像看透了她的心事,“不太乐观。许和薇走的时候留下一份证言。”
“我知道。”李乐桐生硬地打断,“但那未必是许和薇写的。”
韩远径很深地看着她,“桐桐,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程植不可能强奸许和薇的。”
“为什么不可能?”
“程植爱她,怎么会强奸她?”
“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而又得不到她的时候,你以为男人不会吗?”
李乐桐下意识地往门边儿挪了挪,韩远径苦笑了下,“你也想一想,你究竟了解程植多少?”
李乐桐冷冷地说:“很了解。”
车厢里沉默了。韩远径说:“许和薇的老公根本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我估计程植这次是惹上麻烦了。”
“你怎么就肯定许和薇不是被逼的?”
“许和薇应该不幸福,但她还是不愿离婚,你就没想一想,这中间的问题吗?”
“也许这中间有误会。难道你觉得不是?”
韩远径摇头,“为什么?”
“我和许和薇聊过两次,女人对于爱情是很敏感的。”李乐桐回忆起她和许和薇的三次见面,许和薇提起程植时那忧伤的眼神,包括那天在酒店里她躲在楼梯后的身影,都能证明,她爱程植。
“也许只是你的想象。”
“不。”李乐桐坚定地摇头,“许和薇和程植之前感情很深,她突然就要嫁人,这里面一定有事。”
“即便曾经有事,难道现在不会变?”
李乐桐语气肯定,“应该不会。”
韩远径笑,“你为什么只相信别人青春时的爱情?”李乐桐语塞,听到韩远径语气很轻地说,“人有的时候就是一念之差,然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李乐桐把话转走,“我怎么能找到许和薇?”
“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她,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韩远径无奈,“你还是这个急脾气。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不用。”
“这不是闹气的时候,你想一想,你一个人去找许和薇,她不见你怎么办?她老公在怎么办?如果程植真是被冤枉的,你不很危险吗?”
“那我找别人和我一起去。”
“桐桐。”韩远径喊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任性?”
李乐桐垂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吧。机票我订好了,明早我来接你。”
李乐桐推开车门,“那谢谢你帮程植,我先走了。”
“桐桐,”韩远径低声说,“所有爱过的人都是一样的。即使把灵魂抵给了魔鬼,心还依旧在那个人身上。”
李乐桐带着这句话离开了韩远径的车子。
程植出来后,她是不是药离开这个城市了?反正也没有工作,去哪里都一样。在即将登机结婚时,忽然发生这么一档子事,李乐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这个黑色幽默。
韩远径第二天早上准时来接李乐桐。她一出楼门,就见他站在出租车旁边,李乐桐不自觉地看了下他的腿,什么也没有说,快步过去。
一路默默无言。自从韩远径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每次见面,她都会觉得局促和压力,她不明白这压力是从何而来,也许只是从自身而来。司机师傅放着的广播里在讲着长篇连播,雨后的天空还有些阴,街边的树叶上海挂着残留的雨珠。李乐桐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出游。
也是在春天。他们刚相恋不久,第一次去爬离学校比较远的九转坡。那时的汽车比火车硬座贵,他们便坐火车,可是她很快乐,一路上喳喳地说个不停。韩远径坐在她旁边、削果皮,任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