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杀死开始了。
沈知行区区不到二十个的兵丁被张庭带着五六十个黑衣人给团团围住,他们手上的寒刀,尖锐的就像是最冷的月,每一次挥舞下,都带着巨大的力道。
这力量上的差距根本不是巡防营的兵丁们所能抵抗的。
伤亡,很快便出现了。
鲜血围绕着沈知行的身边,像是喷溅的泉,四散泼洒,惨叫声不绝于耳。
兵丁们断裂的肢体,躺在地上,被肮脏的黄土染成了肮脏,有人开始死于寒刀,二十个兵丁很快便只剩下了不到十个。
纵然轻风拼了命的想要组织剩下的士兵重新围住自家少爷,但是奈何一旦这么做,反而会让己方的战斗阵型混乱。
无奈之下,渐渐感到了绝望的轻风只能对着沈知行说道:“少爷,你走吧,我们一定会死死地拖住这些刺客,为少爷你争得一线生机。”
说这句话的时候,轻风的眼眶红了,滚烫的眼泪已经在眸地微微的闪动,他已经确认自己今日是注定要死在这片死寂的山谷里。
走?
沈知行冷笑一声,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就从来没有退却,不战而逃的信条,更何况,他一旦孤身逃跑,就会沦为山坡上弓箭手的活靶子。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足够幸运的人,与其赌那些弓箭手不会射中自己,倒不如拼死一搏,看看能不能在厮杀中博得一线生机。
“轻风,少说废话,给我杀,死有什么可怕的!”
在亲生父母惨烈而死,家破人亡的那一瞬间,沈知行其实早就死亡了一次,如今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可怕的?
看到自家少爷孤决的模样,轻风的眼眶湿润了,于是他仰头大吼道:“好,死就死,黄土垄中,阴魂不散,多年过后,保准又是一条好汉。”
剩下的,苦苦支撑的兵丁听了这句话,也跟着嘶吼起来,他们气势雄壮,眼眶一个个红的宛如血染了一般。
浓烈的血气中,沈知行的双眼冷厉的像是一把洒了血的弯刀,他举起手中的长剑,径直对上了黑衣人中最是所向披靡的张庭。
张庭咧嘴笑了,阴鸷的嘿嘿嘿道:“行啊,沈知行,你倒是有几分胆色,不是那种只会躲在人身后苟延残喘的胆小鬼。”
说话的同时,沈知行已经快速,冷厉的挥剑斩了上去:“张庭,谁死还不一定。”
听到自己的名字居然被沈知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毫无预兆的给叫了出来,张庭心下大惊失色,舞刀格挡的动作不由的一顿。
也就是这么一顿,沈知行立刻抓住这次机会,一剑捅向了张庭的胸腔里。
关键时刻,若不是张庭多年从军,在战场厮杀出来的灵敏性,他现在恐怕已经躺在了地面上,血流三尺了。
但即便是这样,张庭的左肩膀还是被捅穿了。
早就习惯受伤的张庭还是忍不住疼的惨叫出声:“啊!”
张庭就是这群人的核心骨,听到张庭发出了惨叫后,那些黑衣人的动作都出现了些许的慌乱,被轻风趁机带人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