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报告摆在了万古的桌案上,万古来回翻看了三遍,下令通知九千岁,秘密调查钟离九。
叶长天的话虽然带着借刀杀人的嫌疑,但这个“刀”要不要借给叶长天,还取决于“人”是不是存在问题。
既然有了嫌疑,那就调查下吧。
有问题也好解决,没有问题也还人清白。
九千岁接手了密谍司,安排人员将仙域时关于钟离九的情报送过来,却发现除了钟离九合情合理的情报信息之外,就剩下二皇、七皇的人提供的证言了。
联系下这些人吧,哦,已经被干掉了,联系不上了。
至于是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还是被人为意外了,都已经不重要了。依靠这种揣测性质的证言,毫无实据的构陷,根本无法证明钟离九存在问题。
就在九千岁陷入至调查困境的时候,钟离九上交了一份工作报告。
在这一份报告中,明确记载了二皇、七皇擅自插手仙域,甚至在九歌之内设置了小型团体,隐瞒着自己做了很多小动作,比如勾结天门,暗中营造战舰,行踪诡秘,甚至每年都不经请示离开暮云城多达三十余次,目的便是为桑落落输送战舰。
为了加强这一份证据的效力与说服力,钟离九还提供了七份记忆水晶,每一份水晶中,都记录了二皇、七皇之人亲口承认通过隐秘通道给桑落落输送战舰。
这些情报的真实性已经无法判断,是不是存在屈打成招,伪造的嫌疑,也没办法调查了。按照钟离九的话来说,那些人背叛圣灵族,已经被处死了。
九千岁不认可钟离九这一份情报,虽然二皇、七皇与九皇有隙,但两人毕竟一直留在新圣境,一年到头出去闲逛的时间少之又少,安插几个眼睛说得过去,但勾结天门,勾结桑落落,毫无利益可图啊。
这人若是没一点好处,谁愿意冒着一家大小被杀的危险去干这种谋逆之事?
钟离九并没有在报告中附带个人情感,只陈述事实,没有任何猜测与分析,干巴巴地都是事情、证人证言,证物。
没有煽情地解释自己是不是被冤枉的,更没有说什么二皇、七皇是叛徒,需要斩首示众,以正军心,不夹杂情绪与感情,只给出了事情,任由九千岁与万古判断。
九千岁认为这是九皇、二皇与七皇之间的明争暗斗,现在七皇挂了,也就成了九皇与二皇之间的斗争了,只是两个人相互之间的攻讦。
在证据链上,很明显九皇占据了上风,可九皇的嫌疑也不能洗清,毕竟叶长天一口咬定是九皇勾结的桑落落。
调查在继续,这边还没有任何突破,九千岁又收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密谍司司主师宗寿告诉九千岁,在二皇、八皇两人离开新圣境前往军井星的路上三次改变了航向,而两位皇者前往的地方,距离桑落落不久之前洗劫过的一座星辰很近,而在那一座星辰中,还存在着桑落落的一些力量。
九千岁有些意外,二皇、八皇平时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一出新圣境便放开自我,胡作非为了?
“通讯二皇、八皇,询问下他们为什么要改变方向!”
九千岁断然下令。
师宗寿不敢怠慢,连忙通过映魂石联系了二皇,二皇给出了自己的解释,说是遭遇了一小股桑落落的叛军,准备灭掉这一伙人之后再去军井星。
师宗寿看着九千岁,不知道如何回复。
九千岁只冷冷地说道:“你们此行是去接应开棺人的,而不是让自己躺在棺材里的!我留着桑落落的人手在那里,是为了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的,你们冒然出手,打乱了我的计划又该如何?现在就给我滚!”
二皇、八皇感觉到了恐慌,连忙答应下来。
可是当二皇、八皇想要跑路的时候,桑落落带主力杀了出来,一顿战斗,以多凌少,干脆利索地将二皇、八皇的护卫战舰干掉了,还将二皇、八皇逼入到了星辰之内俘虏了起来。
桑落落在审讯了二皇、八皇几个时辰之后,化作了二皇,安排伏清化作了八皇,带着主力舰队群飞向了军井星。
二皇与八皇舰队停留几个时辰再出发的消息也没有逃出密谍司星图的监测,九千岁清楚,这几个时辰,足够发生很多事了,比如,与桑落落会面!
九千岁思虑了很多,最终决定让师宗寿秘密调查下七皇的府邸,毕竟人死了,少了个主力,家里的护卫改换门庭的也不少,自然是防护空虚了许多,让密谍司的人去调查,还是手到擒来。
事实证明,九千岁的猜测是正确的。
就在七皇府邸的一个密室内,发现了只存在于仙域的混沌果,甚至还发现了一些星辰光斑,而那,正是星辰树的光斑,法则荒原的入口!
不用说,这些东西一定是叶长天给七皇的,这便是七皇背叛万古殿,勾结桑落落的证据!
本着办案严谨,查无错漏的精神,密谍司再次调查了七皇戒指内所有的收藏,意外拿到了一封来自叶长天的亲笔信,信中一句:“助桑落落以得丰厚之利,然桑落落终是小成,嫣能与万古争光,势必覆灭……”
信中剖析了整个局势,叶长天也讲得明白,自己帮助桑落落,就是为了拖住万古的后腿,希望万古能不进攻仙域,或晚几年进攻,让自己享受几年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