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位军爷吧,我告诉你啊,她们三人不是什么好人,不仅杀了不少知县,还将我们二人强行掠至山上,抢走了我们家传的宝物,还打算给我家里索要钱财,不给钱就要撕票了啊。对待这种恶行滔天的家伙,一定要抓起来砍头。对,还有她,最是凶恶,还打了我一顿,还有这个,这个就是悍匪的头目啊,啧啧,长得怪好看,就是太凶恶了。小雪,把我们的传家宝拿过来,可不能便宜了她们。”叶长天指着三人说着,宁小雪嘻嘻笑着从阿姐怀中掏出了两个玉佩。
“我呸,你个娃娃,我恨不得早点打死你。”含笑张牙舞爪的想要抓住叶长天,却被身后军士狠狠摁住。
“哦,那这样说,你们不是一伙的?”丁滨站起来问道。
“您这不是骂人吗?你才是土匪,你家都是土匪,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土匪!”叶长天不乐意的骂道。
“他就是土匪,和我们一起的。”含笑不动声色的说道。
“是的,他们的衣服都是从行商的人身上抢来的。军爷,要抓我们,我们没怨言,但一定要把他们也抓起来啊!他们才是京城来的悍匪,在这里打算收服我们,那里玉佩便是收买我们的明证。”樱桃在一旁插嘴道。
丁滨大怒,竟然差点被这个娃娃给蒙骗过去了,立马下令将两人抓了起来。
“啊,我们不是土匪啊,你有没有眼睛啊?”叶长天郁闷的说道。
“哼,不是土匪,为何会将如此宝贵的玉佩交给她们?如你所说,你们两人是被抢掠过来的,可你们为何没有被捆绑起来?难道她们就这么仁慈?想要骗我,没门。压下去!”丁滨大怒,士兵立马将叶长天与宁小雪也给抓了起来。
“来人,给唐县知县通报下,就说悍匪已被擒,今日便返回抚州城交予镇守与知府!”丁滨不再计较,带人下山。
到了山下,阿姐、含笑、樱桃、叶长天与宁小雪被安排在了一个相对狭窄的囚车里,说是囚车,却也是囚牢。只能勉强坐下五个人,还都需要彼此挤着。
“哼,阿姐那么好心让你们走,还想陷害阿姐,你们也不是好东西。”含笑瞪着叶长天说道。
“含笑,不要说了。两位,到了抚州城我会表明你们并非是土匪,到时你们便去抚州投奔亲戚吧,是她们两人不对。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阿姐有些歉意的说道。
“阿姐,何必给他们道歉。”樱桃也有些生气。
“不是我说你们。自诩为侠士,杀贪济贫,结果呢,不仅不能给自己报仇,也连累了村寨之人吧。若是想光明正大的做好事,你们需要选择好方法才对,这样饮鸩止渴,就算今天不被抓,那明天呢?你信不信,唐县知县在得知你们被抓之后,一定会搜刮村寨所有人,让他们把这些年吃下去的全部吐出来,而且还是加倍。到时候,怕整个村寨的生活都会被毁了。”叶长天说着,阿姐的脸色越难看。叶长天所说的,也是阿姐所担忧的。
“啊,阿姐,那,那怎么办?”含笑毕竟是一个良善的人,一想到村寨之人被欺辱甚至被打,被搜刮,不由心中一惊。
“我们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怎么办?”樱桃有些郁闷的说道。
“看来我们要一起上断头台了。说说吧,你到底是哪位将军的后人?我们死后也好去找这位英雄喝上一杯。”叶长天向宁小雪身边靠了靠,然后问道。
“哎,我父名为罗泰初,原为一名游击将军,我叫罗梢月。”阿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阿姐,你是罗泰初的后人啊?”含笑与樱桃都有些吃惊。叶长天与宁小雪则有些不知所以,毕竟,两人从未听说过。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罗泰初吗?他可是一个很厉害的武将,在与敌人的作战之中,曾经带了三十余人,便敢于追击三千敌人,结果还俘虏了对方八百余人,可以说是一名出了名的猛将呢。”含笑说出来,眼神之中还闪烁着敬佩的光彩。
“之后呢?”
“之后,之后罗泰初在一次运输大量军资时,中了埋伏,结果被杀,儿子罗章被俘,生死不知。后来当时江天府镇守兼总兵蒋年便声称罗章通敌卖国,意在为敌人运输物资,称罗泰初是被不服从的士兵所杀,还说看到罗章在敌人大营之中饮酒作乐,于是天子大怒,罗家灭。”樱桃感叹的说道,然后看向梢月,眼神之中充满了伤感。含笑也抱着哭泣之中的梢月,没有想到,阿姐的身世是如此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