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算让无双搬过来,还未来及的仔细收拾。”凌子良道。
宋夫人点头:“那倒是,这家里总该一样样的置办上,明儿我让牙婆过来,先生看着需要什么人,便与她们提就是。”
凌子良颔首:“宋夫人想得周道。”
“举手之劳。”宋夫人笑笑,端起瓷盏饮茶。
这时,大门走进来一年轻郎君,玉树临风,正是龚拓,他径直走进厅来。
宋夫人放下茶盏,道声:“他前些日子在牛头岗受了伤,皇上准他这些日子不用上值,在家休养。可他又闲不住,说要过来找无双。”
话一出,无双下意识垂下脸,他还真的找来了。又忍不住去看他,脸上伤痕是否消掉?眼睛和耳朵都好了?
“凌先生,”龚拓微微欠身算是作礼,“我过来,与无双商议猎场彩头的事。”
宋夫人听了,忙道:“你倒是会算计,一点儿的彩头,全给了无双又怎样?”
“话不是这么说,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清楚才行,”凌子良接话,又对无双道,“东西是否还在驿馆?”
“是,在那边。”无双回道。
宋夫人听了,道:“这样,我在这里和先生说说话,彩头的事他们自己处理。”
“也好。”凌子良应道。
说好了,无双和龚拖两人走出凌宅,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龚拓先行过去,掀开门帘。
无双看他,没有那身暗红色官服,一身普通衣袍的他,少了那份淡漠,多了暖意。
“你伤好了?”她走过去,不由问道。
龚拓伸手握上她的,牵着她往车上送,闻言勾了唇角:“反正,无双那日所说的话,我均记得一清二楚。”
无双踩上车前板,看他一眼,随后进了车厢。刚坐下,龚拓跟着坐了上来。
“我什么都没说。”她解释,当然也是实话。
龚拓手一收,车门帘放下,隔绝了外面:“没说?你爬上我的床,被我亲自抓到。后面钻到我的被子里,压在我身上,这都没有过?”
无双嘴唇动了两下:“有是有,可……”
“那你还抵赖?”龚拓往里坐了坐,靠在无双身旁,手臂缠上她的腰,“欺负我那时看不见?”
无双无法反驳,他那时候的确看不见,她才敢爬上床去的。好不好的,现在把柄被他攥住了。
见她不说话皱着眉,龚拓的指尖去揉着她的额间:“我娘是去跟你大哥提亲的。”
“什么?”无双蹭的站起来。
“坐下,”龚拓好容易把人拽回自己身边,手熟练的勾上细腰,带来身上,“是这样的,郎君心悦女子,会由长辈去对方家试探意思。”
无双看他,想起当年他和黄家千金议亲,可不就是这样?双方的长辈先接触,后面觉得不错便就是双方男女见面,定下,成婚……
“无双,你眼神不对劲儿,”龚拓眯下眼睛,点着她的鼻尖,“在想什么?”
无双有些喘不上气,身边这个人想饴糖一样粘人,手脚很不老实:“这,这是去哪儿?”
她掀开帘子看出去,马车去的并不是驿馆方向,而是恩远伯府。
龚拓凑过去,顺着看出窗口外:“那箱彩头全是无双你的了,另外我还有东西送给你。”
“我不去。”无双想也不想回绝,与他在一起,不知道哪句话就会被算计进去。
龚拓笑:“无双现在会对我耍小性子了,真好。”
br>
在他面前生气,瞪眼,发懵,以及现在的小性子,一个完完全全真实的她。
后来,马车停下,并不是恩远伯府,而是相邻街巷的一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