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得授道篆後,名录天曹,遂有道位,方可爲人斋蘸。
说白了,这个篆就是道家的一个许可证,想用道家的符篆术,必须得有道家授予的许可证。张禹没有篆,只能靠用血强行催动符篆术。
等修爲到了一定的境界,才可以给别人授篆,甚至自己炼制私篆。以张禹现在的修爲,想要自己炼篆,那是多余了。
张禹连忙问道:“咱们上哪授篆呀?”
“镇海市的白眉宫就是天下九宗之一,有授篆的权利。不过想要得到授篆,并不是那麽容易的。”白衣女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都有什麽困难?”张禹问道。
“白眉宫本门弟子,得到授篆很是容易。但你是我无当道观的观主,岂能拜入他门!别家道派的道士想要得到授篆,只要符合两点就行,第一得有度碟,第二得交法信。咱们无当道观,以前倒是在道教协会挂名,因爲没交会费,估计早就除名了。另外……道观资质每五年地方政府也要审核,审核的时候得交纳一笔费用……因爲没交那笔钱,几年前已经被政府取缔……所以这个度碟……咱们这里办不了……你得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才能得到授篆……”白衣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那惨白的脸都有些尴尬。
张禹这才明白,爲啥以前是道观,後来就变成寿材店了,原来是没钱交纳资质审核的费用,被政府给取缔了。
看王杰混成这样,显然也没什麽钱。太师叔这个模样,让她出去给人算命赚钱,似乎也不太合适。用王杰的话说,师叔得了重病,可以确定,师叔都治不了的病,那肯定是特别重,指望老爷子出去赚钱,也不太可能。
“那法信是什麽?”张禹又问道。
“法信就是钱,从古到今都一样。现在道士的待遇好,法信的价格应该也跟着上涨了,具体多少,我就不太清楚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得到度碟,成爲一个道士,然後去参加白眉宫的授篆大典,得到授篆。”白衣女人说道。
“成爲道士……我还不想出家……”要是以前让他出家,或许还好说,可是现在,打死他,他也不能出家。
“咱们无当宗属上清灵宝一脉,在现今道门两教之中,算是正一教。可以结婚生子,不会影响你的俗世生活。”白衣女人平和地说道。
“这麽说的话,那就没事了。”张禹马上说道。
“哎呀,听你这意思,现在有女朋友呀?”王杰看向张禹。
张禹乾笑一声,没好意思回答。
白衣女人此刻又幽幽地说道:“王杰,这里暂时没有你什麽事,你到前面忙你的吧。”
“好。”王杰答应一声,立刻跑了出去,那速度是相当的快,似乎是不太愿意掺合这里的事情。
等他离开,白衣女人才道:“我还记得,咱们两个刚刚碰面的时候,是在後殿,你跌入了无当棺中,在那里,你可有什麽收获?”
“我……在里面发现了……”张禹爲人真诚,加上这是人家的东西,虽然现在也是一家,可实在不便隐瞒。
“你不必说了。”白衣女人轻轻摆手,说道:“看来王伯通的眼光不错,我无当宗复兴有望。”
说完这话,白衣女人将腿上的兔子放下,缓缓从炕上下来。
张禹不解其意,说道:“太师叔,你有什麽事,尽管吩咐就好,我去做。”
不想,白衣女人却是直接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弟子孙昭奕拜见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