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明显感觉到她状态不对劲,给她递了一瓶功能饮料,提提神。
她仍然没接,陈子墨看着干干净净,实际上,条件也不是很好——她不想连累别人。
果然她心中的恐惧的事情再次上演;
下午上课时。
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教室外。
这一刻,她整个世界,都好像放慢了速度——
“老师你好,白小斐在这上课吗?”
“您是?”
“我是她母亲。”
“哦,在的,白小斐,你母亲找你!”
白小斐抬头跟自家母亲对视,那种目光她太熟悉了。
她的脚步应该很快。
但在白小斐的眼中,很慢,她所做的一切,她都能反应过来。
她其实能阻止她母亲接下来的一切举动,但她没有。
因为如果她敢,那么,她母亲必然会变本加厉——用实际行动让她彻底服软。
白小斐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丝毫不像母亲的五十多岁女人,一把抓住她的书,当着整个培训班老师、同学的面,撕烂。
所有人眼睛里都是错愕、不解!
她告诉老师。
“老师,不好意思,以后这课,我们家女娃,不来了。”
带着白小斐出了教室,下楼,就这样麻木地被她一直带到培训学校门口。
一直到视觉感官恢复,白小斐才挣开母亲的手,麻木地看着她妈妈,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之后的事,就跟她这么多年来,经历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她以前也偷偷做过藏私房钱,或者故意迟了交钱,但她母亲隔天就会去单位闹,闹得人尽皆知。
新办的卡被拿走了,还有旧的,里面还有她攒的两千块钱。
最后她妈丢了五百块现金给她,仿佛对她毫不反抗,还算满意。
笑着拍了拍她肩膀,“小裴已经在处理离婚官司了,你要是想结婚也可以,不想结婚,生个娃也行——你要是同意,等孩子出生,别说身份证,户口单独给你迁出来,也没问题!”
“多好的条件,你想想,这不比镇上那些人好多了?”
掐断白小斐的经济命脉,又给她画了一张大饼,她母亲满意而归。
只留下失魂落魄的白小斐。
她死死地攒着手腕,没想哭,但眼睛都充满了血丝,稍微一颤,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了。
她麻木地走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发现自行车的胎破了。
链子也断成两截——谁做的,不言而喻……
她浑身发冷,所有的恶意,死死压在她头顶,身上好像还鲜活着。但……那颗本来有了一些活力的心脏,突然地,好像就烂到了底子里,发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