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酌母亲去世后就再没体会过的烟火气。
有些杂乱无章,却又温度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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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云礼在审美方面相当有灵气。
或许是从小就学习音乐和美术的关系,他很容易就能掌握素描的要领,只需程酌简单讲解,便可以安安静静地独自练习了。
而且出乎程酌的意料,兴趣广泛的云礼这次格外上心,除了写作业和完成奶奶的任务,其余时间都在拿着本子涂涂抹抹,很是努力。
好像还真要画出个什么结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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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多南方城市一样,东港没有鲜明的秋季,仿佛总在一夜之间,便会从夏日的燥热过度到冬季的寒凉。
玻璃别墅外的落羽杉全部变成金黄色的时候,房间里的中央空调也吹起了久违的暖气。
这夜,云礼照旧靠在大沙发上,手中铅笔来来回回,仿佛不知疲倦。
听见他有些轻咳,程酌特意打了杯雪梨汁递过去。
云礼漫不经心地摇头:“我不要。”
程酌坐到旁边威胁:“你想生病让我告诉奶奶吗?”
闻言云礼终于眨了眨水亮的眼睛,浅笑说:“那我也告诉奶奶,你非要亲我!”
……
程酌微怔,而后扶过他的下巴:“好,那干脆做实吧。”
说完便轻轻地吻上去,趁云礼还在晃神的功夫,便把杯子喂到他唇边。
云礼没办法,只能努力吞咽梨汁。
他敛着眉头喝掉小半杯,不禁为难躲开:“真的不行了。”
程酌这才把杯子放到茶几边。
谁知下一秒云礼就丢开画板爬到他身上,软着声音撒娇:“我还要亲亲。”
说着便温柔地贴住他的唇,煽情地又咬又亲,露出小狐狸忘乎所以的可爱本性。
正是最容易冲动的年纪,纵情的热吻实在太过刺激。
没过多久,云礼就完全贴在程酌怀里,失力地拽着他的衣领小声哀求:“哥哥……我要……”
含糊哼唧的同时,又轻轻含住男人的脖颈,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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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云礼在一起后,程酌时常感觉自己处在崩溃的边缘。
两人都放纵或都克制还好,可云礼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十分乐此不疲地沉沦亲昵,实在让人很难忍住不把他吃掉。
可每次冲动时拉住他纤细的手腕,或是掐着他不盈一握的腰,程酌又实在舍不得。
这晚亦然。
分明就只有云礼一个人简简单单地满足了,他便开始懒洋洋地无忧无虑,半躺在程酌怀里说起那些孩子气的甜言蜜语。
“哥哥,我好喜欢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