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戒指呢!”
凌霄脱掉西装外套,搭在肘弯,倘若忽略他起伏不太正常的腹部,这身马甲真是风流倜傥,宽肩窄腰勾勒得淋漓尽致。
他扭头就走,大步流星踱到拱桥边,单膝下跪,仿佛那湖水才是他的爱人,大掌抚上桥灯石雕紧紧握着,竭尽全力忍耐。
“想吐?”花印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讥讽道,“别怕,小小,吃过一遍苦就公平了,药效发作很快,我都犯困了,你做决定能不能干脆点?”
凌霄紧咬牙关,踉跄站起来,不假思索,一把抓住花印的手,拽着他走上拱桥。
辗转绕回池塘和假山,凌霄掐着花印的腰,把人扔到足有三米高的人工石背面,恶狠狠地压住他,几乎把他碾进岩壁。
“要是明天,望明电视台在信号塔下面捡到一个一丝不挂的主播,你会一夜爆红吗?”
“……”花印面无表情扯下他枷锁般的手,夜光下,唇红齿白,吐露出尖锐的反击:“那还是自爆倒追一个不敢露面装神弄鬼的聋子更文雅一点。”
“花印!”
凌霄彻底爆发出怒吼。
“不要逼我!”
池塘中游过一尾受惊的锦鲤。
花印:“我逼你什么了?是你逼我走,谎话连篇!我凭什么还要迁就你的顾虑!你怕什么,我就怎么做,我会让你这几年的积累全都毁于一旦!”
凌霄:“我没有骗你!”
花印:“那你为什么让刘恩康引我来望明!你有一千种办法可以还钱,偏偏卡着时间点,把范小凡派回了孝山!你既然在调查我,自然也知道王真,他手上的案子是跨省贩毒,毒品!范小凡有过数次来杭的记录,还做过尿检,阳性!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警方的线人?!”
他胡乱摸凌霄的脸,绝望呐喊:“你有没有吸毒?!你是不是快死了,要见我最后一面?”
……
…………
凌霄满眼震惊,半晌,把头埋入花印的颈窝,浑身颤抖。
“宝宝。”他痛苦地抖成个筛子,“你,你,你想象力这么,这么丰富,真应该去当个编剧。”
“少再给我安排工作了!”
花印脸上带着泪水,茫然,羞恼,继而屈腿往凌霄裆部一顶:“操,你他妈把我当绝味鸭脖啃?”
他奋力推开凌霄。
方才那番一了百了管全世界去他妈的痛诉,和凌霄快要去世的狂笑相比,显得无知,自作多情,他现在只想跳池塘里把自个儿淹死,不,先把凌霄淹死。
力大无穷的手掌又攀上来了,这次不是攥他的腰,而是稳狠准,直接握住他的命门。
!
凌霄亲吻他的嘴唇,下巴,脖子,并在花印无限痴呆破防中抓起了他的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