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印没好气地整理羽绒服下摆,威胁,“再敢这么闹我你死定了,是中国人就给我内敛一点,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平光的?学我啊。”
裴光磊脖子上戴着铂金眼镜链,慵懒搭着深灰色名贵西服领,里头是马甲和纯白衬衫,衣领熨烫得一丝不苟,整个人非常商务精英范,随时走在去拍《ti》封面的路上。
花印嘴上不留情,其实也很想念他,装模作样握手,用力一捏,裴光磊没逃脱,任由他‘欺负’,花印便忍不住笑,把他拉到怀里:“老裴,好久不见,你很好。”
“你也很好,更好了,花花。”裴光磊亲吻他的羽绒服帽子,愉快地说。
简单替丁响做介绍,三人一同走进酒庄。
身着中世纪风花边衬衫马甲的服务生非常多,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拖着酒盘,有礼貌点头示意。
花印将羽绒服交给一人,全身只穿了黑色薄衬衫和西装裤,宽肩窄腰,健身的痕迹明显,他抬手解风纪扣,皓腕白若雪,手指宛若艺术品,裴光磊侧脸问道:“手上疤去掉了吗。”
“没去。”花印不在乎地说,“什么都不影响,有什么好去的。”
“做主持人不需要顾忌?”
“又不是飞行员,还不准带伤?反正后期会p,少露出来点不就行了。”
丁响:“哪有疤?手腕?”他毫不避讳地开玩笑说,“你不会叛逆期学郭敬明青春伤痛文学吧?”
裴光磊哼笑一声,意味不明;“确实挺伤痛的。”
花印道,“手术疤,你怎么这么熟练,我看你才是有故事的男同学吧?”
丁响得意道:“我只有肚子上一个阑尾疤。”
花印对他的情商表示惋惜:“你最大的疤在太阳穴,碗那么大。”
包厢位于地下酒窖,墙壁贴红丝绒布,暗沉幽静,出电梯走数十米,再下木质楼梯,嘎吱声莫名很有恐怖片的氛围。
丁响平日在电视台玩笑不断,这会儿噤声四顾,打量环境。
蔷薇蜡烛台,鹿角挂钩,古希腊挂画,摆了张台球桌,男男女女到了不少人,成双成对的,像是一人带了一名女伴。
我去,说好的吃个饭呢,这是什么场合?
丁响暗中腹诽。
花印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枚袖扣,扎到袖子上,注意到丁响不自在,说:“商务聚会,你可以去要微信,别害羞,我不能喝酒,待会你就替我喝了吧,喝多少都算你的,不抢你的功劳,包车送你回家。”
“让我来做酒搭子的啊!”
“错。”花印清清冷冷地勾唇一笑,“看好了,这群衣冠禽兽,才是你的钱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