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老狐狸啊,看起来那么的忠厚,实质上狡猾着呢……
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裴瑾之随手把信封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ldo;安相花了心思和精力,瑾之会记在心里的。&rdo;
安沐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ldo;裴相客气了。想来倒是安某有些愧疚,裴相让安某能够目睹家传玉佩的真容已是难得,奈何安某力量有限,帮不上什么忙……&rdo;
裴瑾之微笑,&ldo;安相客气了。安相的力量虽然有限,但是瑾之有个不情之请,想来想去,这国都城里也只有安相能够帮得上忙了……&rdo;
安沐椋暗暗警惕,&ldo;什,什么忙?&rdo;
裴瑾之笑得无害,&ldo;安相肯定知道瑾之在说些什么的……试问这国都城里谁人不知,那东西对我们裴家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安相此次的做法,确实是有些欠妥当了呢……&rdo;
安沐椋大惊,&ldo;你,你……你都知道了?&rdo;
裴瑾之微微点头,嘴边依旧噙着一丝微笑,&ldo;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而已,安相好手段,若不是瑾之今天突然想起,怕是以后想到也无可奈何了……&rdo;
&ldo;这……&rdo;
&ldo;瑾之明白安相的心情,但是,试问这国都城里的百姓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又或者是当今圣上知道了这件事情,安相又该如何自处呢?这其中的道理,不用我提醒,安相也定当是明白的很的……&rdo;
安沐椋的手抖了抖。
他有些惊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轻人,看他的神情,也未必是今日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却藏到今天才选择说出来了,不动声色却又胜券在握,笑意浅浅的却又城府深沉……
是他有错在先,被抓住了把柄,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的眼睛眯了眯,语气凝重起来,&ldo;裴相此行,到底所谓何事?&rdo;
裴瑾之忽然轻叹了一口气,&ldo;当年国都城里,余家一案的主审人,可是安相?&rdo;
安沐椋睁大眼睛,一丝惊恐从中掠过,&ldo;你……你是,你难道是余家当年失踪的幼子?&rdo;
裴瑾之摇头,&ldo;安相多虑了。&rdo;
&ldo;那……你为何……&rdo;
&ldo;故人所托,只求一个交代而已。&rdo;
安沐椋凝眸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
说是当年,其实也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年当今圣上的皇叔岐王企图谋权篡位,后来计划失败,被赐了鸩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