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萍忽然一“咦”道:“二小姐,情况有点不对?”
朱亚男一怔道:“什么不对了?”
路青萍蹙眉接道:“无敌堡中,为何没人应战呢?”
朱亚男一挑秀眉道:“管他,咱们先闯挹翠楼。”
只听一个阴冷语声接道:“不必了,这儿就是你们的埋骨之所。”
随着话声,作为无敌堡神经中枢的挹翠楼顶上,也飞起一枝信号之箭。
紧接着,火光连闪,全堡各处,灯火齐明,而金铁交鸣与惨呼之声,也随之传出。”场惨烈的杀劫,已在全堡各处展开。
这位突然之间,拦截在他们面前的,是到目前为止,淳于坤仅剩的一个是师弟宣必信,陪同宣必信一起的,是一个灰衣老僧,和一个满脸横肥的披发头陀,另外还有两个面色阴冷、劲装佩剑的年轻人。
朱亚男目光一扫之下,立即以真气传音向同伴们说:“当心那两个年轻人,很可能是杀手……”
朱亚男传音未毕,宣必信却已目注朱亚男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朱亚男冷笑道:“我是要你的狗命的‘夺命使者’……”
宣必信“哼”了一声道:“原来是朱二小姐,真是幸会,幸会。”
朱亚男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
宣必信一直在闭关苦修之中,因而“七杀令”门中的人,除了反正过去的呼延美与田斌之外,可没人认识他。
田斌以真气传音向朱亚男说道:“二小姐,这是淳于坤仅剩的一个师弟宣必信,由于他一直关闭苦练,又经淳于坤特别指点,此人目前的成就,极可能已经超过那已死的呼延柏文之上……”
朱亚男“唔”了一声,樱唇微撇,却没接腔。
田斌又传音接道:“还有,那老和尚和头陀,都是先师请来的朋友,一身功力,不会比妙善和法本人二人差……”
宣必信已看出田斌在以真气传音向朱亚男报告着,因此,他一直等田斌传音完毕之后,才冷冷地一笑道:“如果后事没商量好,还可以继续商量。”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四周的杀伐之声,已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令人人耳心惊。
这情形,已很明显:“七杀令”方面,虽然进展神迅,正在全力向无敌堡的中枢挹翠楼推进,但伤亡也很惨重。
这只要一听那些狼犬的惨叫声。也就是可以想见一般了。
那些狼犬,大如牛犊,凶猛不亚于虎豹,一般普通高手,根本没有抗巨的力量。
但此刻,那些狼犬,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来,这情况,可就令人费解了。
朱亚男无暇理会宣必信的讥讽,向田斌蹙眉问道:“田斌,他们用什么方法对付咱们的狼犬?”
田斌苦笑道:“这个,我可不知道。”
宣必信冷笑道:“二小姐,田斌不过是一株随风而倒的墙头草,算什么东西,又能知道些什……”
田斌以牙还牙地,截口接道:“你又算什么东西,又能知道些什宣必信笑道:“至少我知道那些狼犬是怎么死的。”
朱亚男冷笑接问道:“你说说看?”
“用火”宣必信含笑接道:“无敌堡是什么所在,人都不敢撒野,岂能容许畜牲们猖狂。”
朱亚男冷笑道:“但事实上,我们已缩小包围,快要攻到你们的这时,不远处,一头后半身着火的狼犬,嗥叫着,发疯似地射过来。忽然,暗影中迎头一锋烈焰来,将那狼犬喷得全身着火,撞在一株合抱的古柏上,当地死去。
宣必信好笑道:“二小姐,你该看到了吧?”
夜空中,传出贾南星的震声大喝道:“七杀令门下听令:各就原地停止前进,以待后命。”
随着这一道紧急命令,四周的杀伐之声,立即静止下来。
宣必信又阴阴地一笑道:“真是识时务的俊杰……”
那披发头陀哈哈一笑道:“再要强行前进,就全军覆灭啦!”
朱亚男哼了一声道:“恐怕不见得,那些火器,对畜牲有效,对人就不同了。”
接着却淡然一笑道:“你何妨对我喷一下看。”
那披发头陀邪笑道:“这可不是开玩笑,像你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佛爷也舍不得让你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