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男显得非常激动地道:“爹,你已经承认我。”
老和尚长叹一声道:“可是,爹没有脸见你们母女,而且,你娘也绝不会原谅我……”
说着,已缓步走向朱亚男身前,并含笑接道:“好孩子,让爹仔细瞧瞧你。”
朱亚男也是一脸激动神色,向着乃父身前迎了上去。
但当他们父女俩相距仅有五六步距离时,朱亚男忽然俏脸一变,陡然停了下来。
老和尚还是缓步前行着,一面并不自然地歉笑道:“苦命的孩子,爹对不起你……”
话说完时,人已到了朱亚男身前,并徐徐伸手,向她的俏脸摸去道:“好孩子,跟你娘当年一样的美……”
老和尚的手,本来是徐徐地摸向朱亚男的俏脸的,但他于即将摸着朱亚男的俏脸时,却突然一沉健腕,疾如电掣地,点向朱亚男前胸的“七坎”重穴。
在这种近距离,又是变出意外的情况之下,突施偷袭,如依常情而论,尽管朱亚男身手奇高,也难免会上当的。
但事实上却是大为不然,当老和尚的右腕,突然变化为一沉之间,朱亚男也是以攻反攻,突扬右手,疾扣对方腕脉,并冷笑一声:“老贼找死!”
她右手扣向对方腕脉的同时,左手却点向对方胸前的“将台”重穴,不但是以攻还攻,而且还抢了先机,这情形,反而形成了一种对老和尚出其不意的攻击。
因为,当老和尚突然发动偷袭时,正是朱亚男因父女团聚,而心头五味杂陈,失神分心的当口,也是最容易遭受暗算的最佳时机。
但她目前的反应,却完全出人意料之外地,不但从容不迫,而且,显然是事先就知道了老和尚是伪装似的。
也因为如此,朱亚男的反击,竟反而使得偷袭的老和尚闹得手忙脚乱,如非是他阅历深,功力高的话,很可能会反而着了朱亚男的道儿。
他一面指掌兼施,企图挣回已失的先机,一面却道:“丫头,你疯了?”
朱亚男冷笑道:“我很正常,是你痰迷了心窍。”
老和尚怒道:“丫头,你胡说些什么?”
朱亚男厉声叱道:“老贼,别装羊了,说!你是什么人?”
老和尚苦笑道:“我是你父亲啊!”
“是我父亲?”朱亚男哼了一声道:“那你方才为何对我突施杀手?”
老和尚笑道:“爹是跟你开玩笑,试试你的功力呀!”
朱亚男怒“呸”一声道:“不要脸的老杀才!”
老和尚长叹一声道:“乖女儿,爹原本就没有打算要你承认我这个不长进的父亲,可是,你千万不能亲手杀父啊!”
朱亚男扬声问道:“师父,你说,老杀才你是什么人?”
老和尚一怔道:“原来是你师父在捣鬼?”
朱亚男道:“不错,当你方才向我走近时,如果不是我师父突然以真气传音提醒我,很可能我就上了你的当了。”
老和尚哈哈大笑道:“这倒是实情……”
两人对话之间,交手已五十招以上。
而且,那老和尚功力甚高,短短五十招中,已由失去先机,而争回先机,并进而渐占上风了。
同时,由于朱亚男说出她的师父也在附近,更使老和尚有急欲将朱亚男制服的企图。
老和尚一面加紧抢攻,一面笑问道:“丫头,你的师父是谁啊?”
朱亚男哼了一声道:“除非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才将师父的来历告诉你。”
老和尚哈哈大笑道:“我就是你爹啊……”
“锵”地一声,朱亚男已亮剑抢攻,并厉声叱道:“老贼找死!”
朱亚男本已落入下风,这一亮出兵刃之后,又抢回了优势,这一来,逼得老和尚只好以兵刃相迎了。
老和尚使的是一把单刀,由于他功力深厚,使将起来,势沉劲猛,居然将自出道以来,未曾遇上敌手的朱亚男压了下去。
朱亚男不得不被迫而采取守势,一面并咦了一声道:“你也会伏魔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