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胜男哼了一声道:“我决定要走,是走到黄山派去,可并非是要向无敌堡投降。”
田斌讪然一笑道:“别说得这么难得,胜男,现在,你该已明白了,无敌堡是我们的盟友。”
朱胜男脸色一沉道:“田斌,我不能不提醒你,无敌堡是我娘的敌人。”
田斌的答话中,非常具有挑拨性:“可是,今天的事实,已经证明,令堂不曾把你看成她的女儿了。”
朱胜男冷然接道:“不论如何,她总是我娘。”
不等对方接腔,又冷笑一声道:“你说,这些人是你的盟友,她们方才对你的态度和说话语气,可有一点盟友的味道吗?”
古飞琼格格地娇笑道:“丫头,你这一套,还差得太远!”
朱胜男却目注田斌,接问道:“你说,他们是盟友,还是敌人?”
田斌传音苦笑道:“胜男,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朱胜男截口怒“呸”了一声道:“你连狗熊都不如,还好意思说什么英雄,什么大丈夫!”
田斌被骂得俊脸一红之间,朱胜男又冷哼了一声道:“算我瞎了眼,才看中你这种没出息的软骨头。”
田斌脸色一变道:“胜男,你疯了!”
古飞琼又插口娇笑道:“田掌门人,她的身体内,流着她母亲同样的,狂妄与偏激的血液……”
突然,寒芒一闪,朱胜男已连人带剑,扑向古飞琼,并怒叱一声:“妖妇闪开!”
“呼”地一声,两人已硬接了一招,古飞琼一柄长剑翻飞将形同拚命的朱胜男截住,一面格格地娇笑道:“丫头,比起你妹妹来,你实在差得太多了。”
古飞琼这句话,可完全是实情。
朱胜男、朱亚男两姐妹,虽然是同为一母所生,但个性却完全不同。
古飞琼说得不错,朱胜男秉承着乃母那狂傲与偏激的性格,平常对乃妹的成就高于自己,已深感嫉妒。
尤其是,自从不久之前,朱亚男陪同吕正英在天心谷中闭关数十日,功力更形精进之后,相形之下她可就更为差劲,而内心的嫉妒也更浓重了。
此外,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知道的原因,她的芳心中,也在暗恋着吕正英,更希望吕正英也像田斌一样地,对自己百依百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吕正英不是田斌,同时,他也根本不知道朱胜男的心事,因而除了表面上那种主从关系之外,有意无意之间,对朱胜男都是采取一种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
这些,也就是使朱胜男有时候直想置吕正英于死地的原因,同时也是使她无可奈何地,倒向田斌怀中的原因。
至于今天午前,朱四娘所举行的那一个秘密会议,不曾让她参加,以及还要下达那一道奇怪的命令,不过是一个让她借题发挥的导火线罢了。
目前,敌方的语言、态度,田斌那一副面目可憎的嘴脸,在逼得她几乎要发狂,因而她不计生死,居然首先找上古飞琼去拚命。
此刻,古飞琼那一句“丫头,比起你妹妹来,你实在差得太远了。”
对朱胜男而言,何异于火上加油,使得她采取与敌皆亡的疯狂攻势。
这种战术,如果对一个功力比自己高得不太多的人来说,是颇为有效的。但目前,朱胜男所遇的对手,实在太强了,强得不论朱胜男采取何种战术,她都不把她当做一回事地娇笑道:…了头,说你还不服气,但你这种拚命打法,只有更加表现你差劲而已。”
话虽然是带笑而说,却很不好听,而且,朱胜男已有若迅雷奔电地,攻出了二十多招了,但古飞琼却始终不曾反击过,完全是一种灵猫战鼠的打法。
这情形,自然会越发刺激得朱胜男拚命抢攻,并厉声叱道:“妖妇,姑奶奶跟你拚了。”
话声才落:“劈拍”两声脆响过处,朱胜男已挨了两记不算太轻的耳光。
同时,并怒声喝问道:“田斌,你怎么说?”
田斌正急得抓耳搔腮地,拿不出主意,闻言之后,苦笑道:“请古夫人高抬一下贵手,让我好好地劝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