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娘冷哼一声道:“你的废话说完了没有?”
呼延美笑道:“暂且算是完了。”
紧接着,沉声喝道:“鸿门宴已正式开始,项庄何在?”
门外传来一个清朗语声:“项庄在此!”
随着话声,一位年约二十四五,长得颇为俊秀的白衫书生。
已缓步而入,向着朱四娘淡然一笑,说道:“小可不自量力,愿向令主讨教几手不传绝艺。”
朱亚男抢先一哂道:“凭你还不配向我娘递爪子!”
说话间,霍然起立, “锵”的一声,已亮出肩头长剑,戟指清叱道:“狂徒!亮兵刃进招!”
白衫书生亮剑朗笑道:“有道是,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有僭了……”
朱四娘截口清叱道:“慢着!”
白衫书生讶然问道:“令主有何见教?”
朱四娘注目问道:“你,是淳于老贼的什么人?”
白衫书生笑道:“令主说话,客气一点,行不行?”
朱四娘冷笑道:“少废话!惹火了我,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先一掌毙了你!”
白衫书生双眉一挑间,呼延美却抢先笑道:“柏文,既承令主不耻下问,你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吧!”
白衫书生笑了笑道:“师母,不是柏文不肯告诉她,是她说话太不客气啊……”呼延美含笑接道:“那么,由我代你说明吧!”
接着,才扭头向朱四娘笑道:“令主,这年轻人是拙夫的关门徒弟,当然也是淳于堡主的师弟,名为呼延柏文。”
朱四娘笑道:“你丈夫名叫呼延奇,你叫呼延美,此刻,又钻出一个姓呼延的徒弟来,你们对这呼延二字,好像特别感兴趣似的。”
呼延美娇笑道:“令主言外之意,是讽刺我们同姓不能成婚?”
朱四娘冷笑道:“我才没工夫管你这些哩!”
接着,又淡淡地一笑道:“宰了小的,不怕老的不出来。”
一顿话锋,抬头向朱亚男沉声喝道:“亚男,下手不必留情!”
“是!”朱亚男娇应一声:“刷”地一声,一剑劈向呼延柏文的左肩。
呼延柏文冷冷一笑:“来得好!”
话声中,右手挥剑硬架,左手骈指点向朱亚男的“乳根”重穴。
江湖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与妇女交手时,通常不攻向“乳根”与“会阴”这两个部位的。
如果有人甘冒大不韪而犯此规矩,则此人品格,也就不难想见了。
此时的呼延柏文,一出手就硬接硬架,而且是剑指兼施地,有守有攻,足见他的身手相当高明。
但他不该以轻浮得近于下流的招式,去招惹这位小煞星。
须知朱亚男虽然比起乃姐朱胜男来,要温婉得多,但即为一母所生,多少也秉承了一点乃母的偏激个性。
如今,呼延柏文自恃武功超绝,没将这位小姑娘放在眼中,而以下流招式去激怒她,却没想到这位看来并不起眼的小姑娘,即是朱四娘以下的第一位高手。
她十几年,一直服食“天心谷”中的千年石菌,因而内家真力,也特别高人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