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郎神态自若地笑问道:“老爷子,奴家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短装老者漫应道:“就私事而言,你并没得罪我……”
红衣女郎连忙接道:“既然没得罪你,那么,你何若同我过不去?”
短装老者脸色一沉道:“小丫头,别在老夫面前装胡羊了,我不但早巳知道你此行所为何而来,连你的祖宗三代,我都已调查得清清楚楚。”
红衣女郎仍然是若无其事地含笑笑道:“老爷子既然已经知道:何妨把它当众抖出来?”
短装老者“哼”了一声道:“好!老夫问你,你此行是否为了要报杀父之仇,企图暗杀西门总当家的而来?”
红衣女郎笑问道:“还有吗?”
短装老者接问道:“你的本名,是否叫青萍?”
红衣女郎道:“就你所知道的,痛痛快快地一齐说出来吧。”
短装老者冷冷地一笑道:“你父亲‘南岳一奇’路新民,十五年前,死于西门总当家之手。”
红衣女郎一挫银牙,截口冷笑道:“够了!不论你是西门锐的什么人,有你这句话,已等于是西门锐亲口所供,倒可省得我再去查证了。”
短装老者哈哈一笑道:“口气可真不小,小妞儿,老夫不妨老实告诉你,凭你们三个,要想进入那‘恶虎沟’去找西门总当家的寻仇,那可等于是飞蛾扑火。”接着,又阴阴地一笑道:“那个老太婆,倒不足惜,像你们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妞儿,如果就这么给宰掉了,那岂非是暴殄天物!”
红衣女郎漠然地接问道:“你说完了没有?”
短装老者笑道:“再有两句话,就说完了。”
接着,抬手一指那青衣侍婢道:“老夫同这妞儿,曾有合体之缘,也就是看在这一点香火情上,只要你们能放弃向西门总当家的寻仇,一切都好商量,老夫言尽于此,如何处之,请一言以决。”
红衣女郎冷笑一声道:“既然知道我路青萍的来历,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来,看来,你们三个,大概就是传说中,西门锐所请来保镖的人了?”
短衣老者蹙眉接道:“你是听谁说的?”
路青萍冷哼一声道:“路青萍主仆,来此地近一月,如果连这一点都弄不清楚,还谈什么复仇雪恨。”
一顿话锋,又沉声叱问道;“快答我所问。”
短装老者淡然一笑道:“虽然不是正式的保镖,但论性质却是与保镖颇为近似的。”
一直静听着的吕正英,忽然插口笑道:“强盗头儿,竟然还要找人保镖,这倒真是天下奇闻。”
短装老者沉声说道:“年轻人,听说你方才露了一手颇为了不起的功夫?”
吕正英含笑反问道:“阁不是否也想见识一下?”
短装老者哼了一声道:“老夫要你先表明立场!”
吕正英笑了笑道:“难道这儿的掌柜,没告诉过你?”
短装老者的每一句话,都被顶了回来,可气得他老脸铁青,虎地站了起来。
但吕正英却视若无睹似的,径自向路青萍淡淡地一笑道:“路姑娘既然来此已近一月,却为何迟迟不曾动手呢?”
路青萍轻轻一叹道:“这原因,可分两方面来说——公子当心!”
原来那短装老者忍无可忍之下,扬手发出一把淬毒钢针,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吕正英疾射而辨了。
而吕正英却状如未觉似的,在静听路青萍的谈话,也因为如此,才急得路青萍促声示警。
而且,路青萍算得上是剑及履及,话声出口,手中琵琶却已急伸而出,但听一阵“叮叮咚咚”的脆响过处,那些淬毒钢针,已全部被路青萍手中的琵琶吸住。
吕正英安详地一笑道:“想不到路姑娘这琵琶,还有此等妙用,区区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当口,那短装老者身边的青衫文士,显然是用真气传音向短衫老者提供了一些什么消息,使得那本已铁青着脸,怔立当场的短衫老者,双目之中寒芒一闪地冷笑一声道:“原来是‘辣手仙娘’辛玉凤的徒弟,怪不得胆敢如此狂妄。”
短装老者这一说。显然是说对了,而路青萍又似乎是被对方一口道破来历,而深感惊讶的美目深注着,沉声问道:“你怎会知道的?”
短装老者得意地笑道:“丫头,别以为你有着天赋的本钱,就可横行无阻,其实,你还早得很的哩。”
路青萍随手抖落附在琵琶上的淬毒钢针,怒声叱道:“你口中再要不三不四的,我叫你先尝尝这个‘三绝铜琶’的滋味!”
短装老者笑道:“丫头,武林中,能够一身具有吸取对方暗器,能发射暗器,又能当做兵刃使用的‘三绝铜琶”可只有你师父这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