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萧松烈低喘一会平复了激荡的情绪后,侧首瞪向身边的女人,用哑得不像话的嗓音责问。
戈宁听到夫君的声音不由长舒一口气,只是刚吐息完心脏瞬间提起。
“我、我……”戈宁支支吾吾,想不到如何解释,最后梗着脖子强行为自己鬼祟行为辩解:“我只是关心关心你的身体!”
萧松烈顿时了然,无奈的同时,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说什么都会引发难以控制的情况出现。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我出去吹会风。”萧松烈随口扯了个理由,拎着裤腰翻身跳下床榻。
他不等戈宁回话,拽下外衫披在身上,脚步凌乱的离开西厢。
戈宁懵了懵,听着吱呀的声响方才回过神。
她无措的低喃:“你跑什么……”
他明明就……就……
戈宁既高兴夫君身体健康,又困惑于夫君都那样了为什么还要躲着她。
看不上她?嫌弃她?
戈宁细想起来,夫君确实用着各种各样借口早出晚归,或是以公务繁忙为由宿在书房。
起初,戈宁与他闹过,不过也轻易听信了他的解释。后来,戈宁忙着吃药治病,整日里惦记着复明的事,无暇想这些。
现在,戈宁不再执着于复明,想着夫君年纪大了该有个后了,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夫君可能一直在躲着她,只是因为找不到理由戈宁才没把原因归咎于自身。
而刚刚,戈宁证实了夫君的的确确在躲她,不是她多想。
为什么?
戈宁抱膝而坐,拥着锦被,试图揣摩夫君的想法。
可想来想去都是戈宁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她仍旧不清楚夫君躲她的缘由。
熬到深夜的困意尽散,戈宁索性下了床榻,系上披风。
与其自己生闷气乱猜测,倒不如和夫君说个明白,否则心里一直挂着事,戈宁必定睡不安稳。
夫妻之间的事,戈宁不打算让云起云舒参与,拾起拐杖自己出了门。
站在廊下略一思忖,戈宁转身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夫君常歇在那里,除了书房,戈宁也想不到夫君有什么别的去处。
她加快步伐穿过长廊,拐到前院,她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扶墙通过数门扇来确认位置。
“宁宁……”
还没到书房正门,忽高忽低的喘。息混着含糊的话音忽然飘来,戈宁步子一顿。
“夫君?”
她好像听见自己的名字了,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然而她话音刚起,那头的喘。息刹那间消失,杯盏碎裂的声音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