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仔细看着上面的花,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你这上面绣的是月季是吗?虽然看不大出来,但是看针脚那么密,肯定绣了很久很用心了。”
雁笙宁点点头:“嗯!绣了好几个失败品才出来一个能看的。你别嫌弃,就当……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吧!”
雁笙宁脸全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子衿,紧张羞涩地握紧拳头,直直站着,仿佛在等待子衿的宣判一般。
子衿则憋笑憋得肚子疼,他真的想象不出雁笙宁拿着绣花针一针一线绣荷包的场景。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孩给自己送荷包,画面太美,子衿捏着自己的嘴角,遏制笑容,但是憋得很辛苦。
雁笙宁还在等自己回复呢,子衿只好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个荷包很可爱啊!我很喜欢,收下了,谢谢你!”
雁笙宁似乎松了口气,抬起了头,柔声问道:“那我可以要一件回礼吗?”
子衿立刻双手交叉护住自己:“要什么?我可不是一个荷包就能骗走的!”
雁笙宁表情垮了两秒,随即说道:“胸针,扎你手心的胸针。”
子衿愣了一下,随即走到书桌旁,拉开了抽屉,拿出了那枚银杏胸针递给了雁笙宁。
雁笙宁把胸针捧在手里,拿起来轻轻晃了晃,上面吊着的小叶子便摇了起来。
雁笙宁忍不住赞叹道:“真好看,很精美。”
子衿笑了笑:“当然啦!这可是我花了一百多块大洋买的,现在是你的了!”
雁笙宁冷不丁地说了句:“对不起!”
子衿脸色瞬间僵了,随即摆了摆手:“都过去了,就别提了,一切向前看!”
雁笙宁脸色还是有些凝重,点了点头:“好!你注意身体,等你有空了再来看你!”
子衿点点头:“没空也可以来玩!”
雁笙宁收好胸针转身去开房门,转动把手之前,回头看着子衿说:“你可以亲我一口吗?”
子衿呆呆地站着,摇了摇头。
如果两人还是朋友的话,他肯定直接冲上前啃他一口了,但是有了另外一层身份后,子衿却在心里对他有了隔阂。
雁笙宁却笑了笑,没说什么,回过头去,开门离开了。
子衿拿着荷包愣了好久,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心情有些沉重,此时子妈来敲门让他去洗澡了。
洗完澡吹干头发后,子衿回到了房间,拿起了床上小荷包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水月季的香味涌入鼻腔。
这花自家阳台也有,雁笙宁家的还是他给移栽去的,所以很熟悉。
子衿把玩着这个说精致不精致,说粗糙也不粗糙的小物件,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第一次有人绣荷包给他,还是个男的,以前他收到的礼物大多数手办或者书籍,第一次有人送他这种礼物。
子衿拈着荷包上的绳子举起在自己眼前摆,像是要把自己催眠一样,边晃边叹道:“唉!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大学霸好好学习吧!别整这些没用的了。”
说完便把荷包扔一边拿起来手机跟发小开黑了。
回到家时,杨天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拦住了雁笙宁的去路,冷冷地盘问道:“现在才回来,你去哪里了?”
雁笙宁一点也不恼,直截了当地回答:“游乐园。”
杨天宁愣了一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他。
雁笙宁丝毫不慌地对上杨天宁的视线,充满挑衅地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我要去洗澡了。”
杨天宁没有生气,语气还是不咸不淡:“为什么去游乐园?”
雁笙宁笑了笑:“无聊,放松心情。不可以吗?”
雁笙宁说完就上楼了,留下一脸冰霜的杨天宁在客厅。
杨天宁搬回来住了,这意味着那两母子也很快要搬进来了,虽然极度厌恶他们三个,但是雁笙宁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能忍。
雁笙宁从抽屉里翻找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把银杏叶胸针放了进去,在灯光下端详了很久才合上盖子,放在了抽屉的最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