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薇的灵魂仿佛都被人抽离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被人提着线的木偶,这话不论是形容她,抑或是形容她背后的人,都再合适不过了,她甚至以为,慕安什么都知道。
但这不可能。
她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走下台的,厉景寒的话犹言在耳,这次的事情搞砸了,她没能如约完成厉景寒交代的事情,打破了他的下一步计划,她这杆要压着苏栩打的枪,就要哑火无用了,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她知道,与虎谋皮,只要走错一步,就会一不小心摔的粉身碎骨,但是她谁也靠不住,唯一的依仗就是厉景寒。
突然,她被人挡住了去路,正对面,苏栩站在她的面前。
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们两个人,安静的空间中,透漏出一种几近诡异的氛围。她以为苏栩会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高调的摇旗呐喊,将她踩在脚下狠狠地奚落。
相较于她的狼狈,她自始至终都是高高在上的,似乎永远都是那种纤尘不染的模样。
“你来做什么?”乐薇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在面对苏栩的时候,她永远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你表演的时候唱错了一个词。”苏栩说,只是很淡定的陈述。
她没多言,乐薇已经猜到她是什么意思了。
“没错,我有替唱。”乐薇摊了摊手,笑道:“从你看出我是谁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点瞒不过你,好歹咱们也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姐妹。”
“求求你别侮辱姐妹这个词,你不配。”苏栩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打断了乐薇的话。
但她已经不如刚醒过来时候的歇斯底里了,她学会了很多,也沉淀成长了很多,面对很多事情,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只会用愤怒的怒吼来解决问题了。
如她所说,厉景寒是手下败将,就算他再有手段,在国内也不过是一只被看了翅膀的鹰,飞不高也耍不了多少手段,解千淇也一样。
苏栩过了会儿,又说:“我一直想问个问题。”
乐薇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着她开口。
“你图什么?”问完之后,苏栩又蓦然一笑,“算了,你当我没问。”
不重要了,可能连解千淇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猫为什么喜欢抓老鼠,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女人,可能有时候男人也喜欢男人,这种问题没有什么科学解释,满足欲望的一种方式罢了。
“解千淇,我说过,那是走在悬崖上的一条路,跨错一步,都有可能被摔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的下场。”苏栩掀了掀眼皮,淡淡地开口道:“不管你图什么,这种结果,你得受着。”
直到苏栩走了,空荡荡的楼道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的脑海里还响彻着苏栩的话。
“杀人总是要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