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太太骂道:“你这也是做姑姑的,那些厚脸皮的臊她就罢了,你也跟着来?”叫商琴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摩挲,“好了好了,终于成了大姑娘了。女婿那院子里人少,也不必费心降服;要缺了什么,只管叫人来说。”
“是,奶奶。”商琴靠在商老太太身上道。
商老太太摸着商琴的背,又道:“这两日有人来问你嫁了人还做不做早先那营生了,我说了迟几日再做。”
商琴忙问:“是谁家?兴许是人家女儿出嫁要做陪送的头面。”
商老太太道:“看你急成什么样子,才嫁了人,安生在家里做两日贤妻再操持外头的事。”
商琴笑道:“奶奶也说了那院里人少,不用我做什么。难道要我洗手作羹汤?我又不会那些,不然这贤妻可要怎么做?”
商老太太道:“姑爷总有个喜欢的东西,比如甜蒜、大酱,你问一问,弄一个能给他日日佐粥的。一坛子能放半年,一时辛苦,却省下多少事。”
商琴慢慢点头,商大姑又说:“你做女孩儿时候的东西都带走吧,这边没有女孩子,要给了丫头,你的东西又都是好的,没得糟蹋了。”
商琴忙又谢商大姑想的周到,在商家说笑一日,赶着黄昏时回了家,回家之后,少不得又要将东西都拾掇一遍。
等晚间洗漱后躺在床上,商琴将枕头叠在一起高高地枕着,由着傅惊鸿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进行“调、教大计”,跟他商量着说:“我明儿个就接着操持铺子里的事行不行……”因被碰到又疼又酸的地方,低低地啊了一声。
傅惊鸿此时正在忙碌,将商琴两条腿搭在肩上,用手指替她抹药,那根手指自然是不老实的,四处抠弄揉捻,听她问,便道:“若是时常出门的,那可不行,若是一直留在家里,那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总之我这两年唯一放在心上的事,就是你。可惜了了,上辈子竟然没看出来!”试探着要将□之物凑过去,又见商琴立时不自觉地咬牙握拳,忙离开一些,又用手指逗弄她。
商琴上辈子虽极力不理会身边的事,但终归见多不怪,心知床笫之上,那些人品才华威望统统不作数;又觉男人迷恋女人的身子,也是对女人的一大赞美——此时虽别扭尴尬,却也极力勉强自己遂了他的心思。此时听他那话,两条脚轻轻在他肩头蹬了一下,略想了想,“想来这会子我出去了又要多事,太子要提拔你,总有听到风声的人。到时候有人借着向我买东西贿赂你,又见你终究没做官,可不要怨我昧了她们的银子?还是不出去的好,免得多事。我只单做些东西送铺子里卖。”
傅惊鸿笑道:“好个乖巧的人。”向她大腿内一拧,将药膏放在枕头下,便抽了她头下枕头枕着,“叫我辛苦了这么久,你也该犒劳犒劳我。”说着,拉着商琴的手向下按。
商琴会意,冷笑道:“你也不怕我咬你!”又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才矮□子将素手凑过去。
啪地一声,傅惊鸿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又用手去抚弄她腰肢,看她小腿又细又长,又去把玩她小腿。
如此过了一月,傅惊鸿、商琴两个有意闭门不出,又借口新婚燕尔不见外客,一时叫那些听到风声想来笼络巴结傅惊鸿这太子面前新红人也没法子。
再过一月,进了五月,因商韬等人行事雷厉风行,原本要准备半年的事便早早准备妥当,太子亲自送行,商韬、谢连城等人便上了运河,准备出海。
商韬等人走了,商琴、傅惊鸿二人去商家住了几日安慰商老太太等人,等再回了自己个家,费了两日将菜园子里的豆子、倭瓜、瓠子种下,便听说冯茝兰有了身孕。
商琴少不得作为弟媳妇要去看看,于是将成亲时人家送的礼看了看,拿出两匹缎子、一包燕窝、一支人参准备着送过去。
还没等她过去,冯茝兰先叫了人来,那媳妇过来了,便道:“早先老爷心疼太太,叫人找人牙子去打听太太爹妈在哪里。谁知那人牙子嘴快,跟太太的爹妈、哥嫂说漏了嘴,只说我们太太做了官太太了。如今太太的爹妈找上门了。我们太太一急动了胎气,隐隐有些见红。偏这会子老爷又得了部里嘉奖,几位老爷闹着在家里吃酒,又撞上了,闹得不好看,越发不好处置了。老爷请二官人、娘子去帮忙料理料理,他一个男人,总不好跟太太的娘亲嫂子斗嘴。”
商琴听说这事,不由地纳罕,又想起早先将她跟傅惊鸿卖给穆家的媒婆,心知那些人重利,定是又设法弄钱,才漏了口风,况且不早不晚,才来了人吃酒就有人上门认亲,未免太巧合了一些,毕竟冯茝兰有喜,不好料理家事,傅振鹏论理该外外头清客才是,忙道:“我收拾收拾就过去。”说完,就去换了一身粉色衣裙,照了照镜子,见镜子里的自己虽做了妇人装扮,却一点妇人的样子也没有,十分稚嫩,忙又换了一身暗红褙子穿着。
傅惊鸿恰进来,笑道:“原来你还有这样老颜色的衣裳。”
商琴道:“这是娘亲的,姑姑送了我一箱子做念想。与其放着不动,还不如改一改,不时穿一穿。”
傅惊鸿道:“我便不换衣裳了吧。”
商琴忙道:“你又不是没有正事的人,何必过去?况且那些人……虽不是我小看他们,但到底他们的招数也不过是胡搅蛮缠,仗着是亲生父母作祟。你过去了,没得叫你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