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岩住的是一套百坪米的三室两厅,房间还算整齐,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不过比起平日里他的整齐利落到底还是凌乱了许多,安以若心想,好你个木头,这下暴露了吧,随即笑着为他收拾房间。
当腰酸背疼地完成一系列清扫活动,站在客厅里,安以若的心涌起异样的情愫。
从来不想拿牧岩和席硕良做比较,可是人心总是不受控制,有时候对比是自然而然的。不是席硕良不好,也不怀疑他是真的爱过她,然而走进他房间的时候,安以若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客人,听到他微笑着对她说:“你坐着吧,要喝什么我帮你拿。”的时候,她心里酸得厉害,觉得两个人很生份。
与牧岩恋爱的时间还很短,他家她也是第一次来,房间里微微的凌乱让她可以想像出他居家时不拘小节的样子,想起与他在一起时的自然随意,安以若忽然觉得,或许两个人在一起单单有爱还不够,那份骨子里的契合更是不可或缺。可能令她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放弃某种观念将自己完全交付给牧岩,就源于那份无法言明的契合吧。思及此,禁不住扬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或许,这样才是幸福。
安以若尤自陷入复杂的思绪里,完全没听到门外钥匙转动的声音,当牧岩提着袋子进门的时候,她还傻笑着站在原地,令他一时说不出话。
“你回来了。”等回过神来,安以若有些窘,讪讪地开口,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飞快地低下头,盯着自己光着的脚指头。
牧岩看着眼前的女人,蓬松的头发,娇俏的身影,妩媚的容颜,勾起唇角笑了,将手中的袋子放在餐桌上转过身时她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那,他叫了声“以若?”然后脱下带着凉气的外套,走过来将她抱高了些放到沙发上,“屋里再暖和也不要光着脚乱跑,着凉了可没人管你。”语气是外人不得知的温柔宠溺。
“不管拉倒。”安以若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向着餐桌张望看他买了什么,她饿了。
牧岩摸了摸她的脸,正想起身去拿东西过来吃,目光又落在她身上,笑着说,“穿着我的衬衫还挺好看的,在家里就这样穿着吧。”
她抿着嘴笑,几乎是撒娇般说:“真大,都可以当裙子了。”说着站在沙发上,拉了拉快到膝盖的衬衫。
一六六的身高对于女人而言并不算矮了,可是相比他一八几的身高自然是娇小了很多,衬衫穿在她身上松垮得厉害,玲珑的曲线在宽大的衬衫包裹下格外引人遐思。
牧岩将双手伸向身后撑在沙发上,身躯呈半躺姿势仰望着她,觉得此时的安以若有种说不出的娇俏性感,他挑了挑眉,逗她:“你这是在引诱我。”
安以若一怔,望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怪叫一声将他扑倒在沙发上,细嫩的小脸蹭着他的侧脸,说出的话差点让牧岩吐血,“谁让你如此秀色可餐。”
要不是考虑到昨晚太过缠绵,怕她承受不了他的激情,牧岩真想当场将她放倒,把她挤进咖啡色沙发里,大手抚摸她匀称修长的小腿,他在她耳边吹气,“宝贝儿,你的热情让我很惊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从了你,嗯?”
他刚从外面回来,手有点凉凉的,再加上掌心有薄茧,摸得安以若特别痒,她躲闪着避开他的碰触,笑着求饶,“好了好了,不闹了,你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你说,我听着呢。”牧岩故意靠近她,作势欲吻向她锁骨,俊颜却被的小手捧住动弹不得,她皱着眉可怜巴巴地抱怨,“人家起来就帮你收拾房间,你还不让我吃饭,都不疼我。”
“现在好像不是六月。”牧岩偏头,眼角的余光瞥向正在飘雪的窗外,意思说她冤枉他。
安以若嘿嘿笑,捧着他的脸,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知道你最好啦,人家真饿了。”
对于她的撒娇牧岩自是无招架之力,温存地吻了她好一会儿,不带情 欲的那种,然后抱着她坐在餐桌前吃午饭。
“一会儿还要去吗?”安以若抬头问他,伸出粘了饭粒的手指,示意他要纸巾。
“还有点事儿没处理完,下午得过去看看。”牧岩边解释边自然地伸手把她指尖的饭粒拈下来。
忽然之间,安以若心中极为温暖,难以名状的幸福围绕着她,让她觉得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竟是无比亲密,她哦了一声,端起碗吃饭,牧岩边给她夹菜边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她抬头冲他笑,想了想说:“晚上在家吃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牧岩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极尽温柔,伸手揉乱了她的长发,说:“好。”
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下,清丽的面容上绽开一抹柔软的笑,温暖了这个寒意上涌的冬天。
大雪纷飞的午后,她与他迎面坐在餐桌前,细细咀嚼着幸福的味道,忘记了前尘过往,抛开了未来以后,有的,只是弥足珍贵的当下,现在。
牧岩以若番外
了解了安以若的酒量之后,牧岩严禁她碰酒,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
安以若有点不服气,不过想到酒后乱啥啥的,自然是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辩驳,缩在沙发上低着头小声嘀咕,“又不是每次都会喝醉……”
还敢犟嘴。牧岩拧眉,表情明显不满,“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清。”
安以若撇嘴,默不作声。心想就不说话,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