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夸赞我的话就不要说了。还是安心下棋吧!”
“哦,容我想想……”老狐狸,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呀!到底该下在哪儿,臣妾真的不会呀!
良久,见武舟迟迟没有落子,章老爷说道:“武少爷,你是做生意的人。而我家二河从小厌恶商贾一道,是而从未涉足我族生意。所以我打算让他读书,来年考个功名,也可光宗耀祖!”
读书?都十八岁了,考个屁功名!现在读书还赶上吗?警告我与章二河来往,你好歹找一个像样的理由呀!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绝对不能说。武舟强颜欢笑道:“叔叔所虑极是!人不可一世无成!既然二河兄弟无心涉猎生意上的往来,我请他帮忙,就是我的不对了。也好!那就不请他帮忙了,我也能自己解决!本来我打算这次帮忙后请二河喝花酒犒劳一下的。听刘妈妈说昨天章老爷打儿子,打得老狠了。她看着都心疼了!”
“咣当……”章老爷手中的棋子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左顾而言他说道:“我章氏家教严厉,外人不知道而已。第一次见了,看着同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武舟特意观察着章栋楼的神情变化,果然知道他在强作镇定。
“本来听刘妈妈说,我还以为二河兄弟被叔叔打得多么严重呢!现在看来一点事也没有嘛!回去以后我就告诉刘妈妈一声,让他别担心好了!我这兄弟皮糙肉厚,耐揍得很!可惜呀!我的生意太忙,要累死我了!”说着悄悄地递过来一块玉佩。
“这,这是……”看到手中的玉佩!
“嘘……”武舟做出噤声手势,意思让章老爷不要说出来。
今天武舟来此,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目的。本来以为对方只是猜测,现在对方拿出了玉佩为证,章栋楼不得不承认对方已经知道他与刘玉梅的事!玉佩便是最好的证明,这是他当年送给玉梅的定情信物。
“咳……”咳嗽了一声,章老爷打乱棋局。“我输了!”
哟嚯!人精呀!武舟顿时对章老爷刮目相看。
“啥?老爹,你怎么会输棋呢?这十多年来我从未见你输过!我不信,我不信!”章二河回头一看,见一地棋子,顿时崩溃。“老爹,你好歹让我看一下棋局呀!都乱成这个样子了,让我怎么复盘?”
章老爷没有理会儿子抱怨,而是向武舟躹了一躬说道:“有道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今天我输了。感谢贤侄让我重新做人!二河。”
“爹。”
“我这里有一块祖传的玉佩,与我随身携带的玉佩是子母玉佩。平时视若珍宝,根本不愿意拿出视人。本来是想等你赢了我一局,我再送你的。既然武少爷在你的棋局之上赢了我,也算你赢!这玉佩,就归你了!来,为父替你戴上。”
“谢谢老爹!”章二河喜出望外。“大哥,这玉佩好看吗?”
穿戴在身,章二河不忘显摆。
“好看,好看。这本来就是你爹要送给你的东西,当然合适你!”
人精呀,真的是人精!这玉佩转交章二河,一来可以避免大夫人看到,二来又能证明物归原主。好一个完璧归赵,学到了!
“好了!”这时章老爷说道:“既然武少爷赢了,我章某人愿赌服输!二河,你就跟武少爷去帮忙吧!帮多久都行,但要记得早点回家。”
“啊?真的吗?太好了!大哥,我们快走吧!你不知道我在这家里快闲出鸟来了!”
望着离开的二人,章老爷哀叹一声。
“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门外,章二河兴奋地问道:“大哥,今日脱困,多谢大哥相助!你生意上有难处,我定当鼎力相助,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怡春楼。”
“啥?老爹差点打死我,你还让我去喝花酒,我不敢!我不去了,我现在就回去!”
“你给我回来!我的生意就在怡春楼里做。”武舟立马拉住逃跑的章二胖,“你爹给你的玉佩就是免死金牌!你爹是故意输给我的,我那棋艺你能不知道?所以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现在我带你去哪里,你爹也不会管你。”
“真的?”
“不信,你就回去问你爹。”
章二河两头望了望,最后下定决心。
“我还是听你的,走吧!大不了再被我爹打一顿!”
“好,有志气!我们走!”
“哥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