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她不想这样过一辈子。
沈家的人是第二天听到的消息,沈玉臣将事情瞒了一夜,第二天饭桌上才告诉全家。
沈母听到消息就急了,直接让门房备了车,吃过饭就过来了。
同行的还有沈玉臣的妻子,叶净蔚。
两人到徐家的时候,徐家也是刚刚饭毕。徐泾川还未来得及出门,就被堵在了家里。
看见亲家母来了,徐泾川脸色一变,心中自是知晓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心中想着已经给妻子递了眼色。伸手推了旁边儿子一把。
徐文轩虽然老大不乐意,可还是上了前,行了礼唤了声岳母。
沈氏比徐氏的年纪还要大上一些,穿着也素净,比不得徐氏穿得富贵,不过却不容人小觑。
两人本是出身不同,一位是商贾富户,另一位却是诗礼簪缨之族,底蕴不同,仪表穿戴自然也是大相径庭。
面对沈氏的时候,徐氏总是有些嗫喏的。明明徐家的财力更胜一筹,可是,就是无端的总要低上一些。
为此,徐氏也是经常气闷的,也因此总是尽可能地避免与沈氏在公开场合碰面。
现在,沈氏来到了家里,想避也是避不开的,没办法,只能勉强应付。
对于徐氏的别扭,沈氏又怎么会没看出来,只是她不戳破,就那样看着徐氏在她面前各种难受。
说起来沈氏对亲家亲家母不是没有意见的,自己的女儿十五岁嫁到徐家,还是懵懂的年纪,徐家不仅不让徐文轩在家里照顾她,还把人弄出去念书,一走就是三年,这期间,一次也未曾回来过。
都是打那个年纪过过来的,少女情怀,那个不懂。沈氏自是心疼自己女儿的。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不能揪着这节不放,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几人分宾主坐下,林净蔚立在婆婆身后,自是一言不发,单看婆婆行事。
徐文轩坐在下首,却是梗着脖子不说话。
岳母大人这个架势,一看就明白了,探病与问罪,一半一半。
颇有点来势汹汹的架势,让人无端的生出几分厌烦来。
可是偏偏碍于父母之命,又不能离开,只能听着沈氏话里带话的敲打他。
他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呆气,同样的,也有着读书人的聪明。
沈氏说话,半遮半掩的,看似普通的闲聊,实际上句句都是在敲打他,没有一句落在空处。偏偏徐家理亏,还不能还口。
沈氏说话,看似留了情面,实际上却是句句敲打在徐家的软肋上。
徐泾川只能板着脸,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反而架在这里,不上不下的更是难受。
徐氏更难受,徐泾川只是板着脸就行了,她却要陪着笑,还不能说回去。只恨不得沈氏赶紧说完赶紧去看玉婳算了。
徐文轩心中窝火,几次想要反驳,都被他老子的眼神给镇压下去了,这股火只能生生的憋在心里。
沈氏把所有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才提起昨天的事情。“本来昨天想着姑爷应该是要带着玉婳回来看看的,家里一大早的就开始准备着,结果不成想等了一天没等来人,今天早上,却被玉臣告知,玉婳出了事情,我啊,当时就急了,也顾不得细问玉臣是怎么回事了,忙不迭的叫人备了车,这不就冲忙赶来了,现在到了这儿,我可算是能问问了,这玉婳出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氏是个厉害的主,她没有一进来就直接问这个事情,而是已经先把徐家的不是里里外外的拎扯一遍,等徐家的人已经被敲打透了,才提出这件事来,不说原因,只等着你们告诉我。
这件事,徐家做的太不地道,她到要看看,徐家要怎么给她个说法。
这话,怎么说都不对,徐家才不相信,她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分明是有备而来。
徐文轩心里的厌烦更甚,心中窝着火要发泄出来,当时就要开口,徐泾川却已经抢先于他,作了回答。
“两个孩子本来昨日的确是商量好了要去沈家的,只是中途文轩遇到一起留学的友人,被强行拉走,无奈,只能吩咐司机将玉婳送回来,可谁曾想半途上就出了事了。”
这是典型的避重就轻,没有说徐文轩被什么样的友人拉走的,也没有提起玉婳是在顺福华出的事情。他是商场里打滚的人,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对上区区沈氏,又怎么会承接不住。
只要沈家不是真的想撕破脸皮,沈氏就不会真的穷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