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惦记着被关进死牢的果果,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独孤易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死牢。
他的深夜到访让那些狱卒都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这些狱卒并不认识独孤家二公子的真容,却是识得他手中的那块御赐凤令的。
独孤易不理会那些阿谀奉承的女人,皱眉直接开口,“她在哪?”
狱卒都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蒙了,只有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想起了什么,“启禀大人,那位公子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内,小的这就给您带路。”
她是在猜,这死牢之中关着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囚犯,倒是不久前有人送来了一位惊为天人的公子,这么巧,这位大人晚上就来了,除了那个人,她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独孤易问完就有些后悔了,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懂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不禁多看了那开口的狱卒几眼,倒也没有解释那么多,微微蹙眉,“她怎么样了?”
狱卒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说道,“启禀大人,那位公子从进来就开始吵闹,这一会才安静下来的。”
“吵闹吗?”独孤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以她那种一刻也闲不下来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这还真是她的风格啊!唇角轻不可见的微微上扬,“你带路吧,带我去看看。”
狱卒打开牢房的门就退下了,独孤易一进门就发现蜷缩在墙角的身影。皱了皱眉走过去,走近了,眼角忍不住狠狠地抽搐着;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死牢中睡着了!他一整个晚上都在为她担心。可是她倒好,竟然不知死活的在这死牢之中做起了美梦。
在看到果果的那一瞬间,独孤易一直紧提的心慢慢的放进了肚子里,狭长的桃花眸划过一抹温柔。
拂开遮挡在她脸上的乱发,就看见一张恬静的睡靥,独孤易有些无语,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怕死还是没心没肺啊,进了死牢还能睡得这么安逸。
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俯身将她抱起来,或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睡梦中的果果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小脸往他怀中挤了挤。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后继续做梦。
看着怀中精致的小脸,独孤易唇角止不住的微微扬起,可是只是一瞬间。
面对狱卒欲言又止。独孤易一个淡淡的眼神,成功得让她闭上嘴低下头,抱着果果大步往外走,眼角却无意间瞥见隔壁牢房的人,微微一愣,随即敛眉加快了脚步。
见独孤易抱着一个人走出来,那些狱卒都惊恐的低下头,干她们这一行,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好,否则保不准就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独孤易上台阶前突然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诚惶诚恐的狱卒,“若是有谁走漏了风声,那下场她应该清楚。”
他们前脚刚离开,花千钥后脚就赶到了,看着空无一人的牢房,她的脸慢慢的沉下,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你确定独孤淼把人关进了这里?”
掀开脸上的面纱,龙陌仟面色阴沉的打量着周围,眸中闪过阴戾,“我的人跟着她们,亲眼看见她们把人送进来的,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将人带走了!”
花千钥看着他,突然转身看向身后早已吓得面如死灰的狱卒,冷冷的喝道,“你们好大的胆,竟然敢私放囚犯,来人,拖下去砍了!”
“郡王爷饶命,小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拿着凤令来的,小的不敢拦啊!”
狱卒真是有苦说不出,欲哭无泪,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来的人一个也得罪不起,看着郡王爷身边那位公子欲吃人的眼神,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凤令,难道是独孤家的人!”
花千钥微微敛眉,好看的眉紧紧蹙在一起,对于独孤家她还是有所忌惮的;
不说独孤雁那个冥顽不化的老匹妇,就是独孤淼和独孤易也不容小觑,特别是独孤淼,他的手中有可能掌握着绿眸最神秘的组织暗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独孤家还是不能得罪的。
很显然龙陌仟也知道这个事实,权衡之下咬了咬牙,“那个人留不得,留下他会是我们最大的隐患,必须找机会除掉他,否则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将功亏一篑!”
花千钥微微蹙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忍辱负重和努力,眼眸中闪过一抹森然,转身,面无表情的开口,“去独孤府!”
夜深人静,众人大都已经睡了,可是为了不被人发现,独孤易抱着果果连正门都没走,直接翻墙而入。
“回来啦!”门刚推开,黑暗中便响起一个冷酷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接着房间的烛火已经被点亮了,跳跃的火光下,独孤淼那张俊美的脸若隐若现,看不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