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远笑,说:“陈总,谢富贵同志这是拐着弯骂你呢。”
陈峰恍然大悟,说:“老谢,原来你这是在说我是墙头草呢。”
谢富贵笑,说:“你不是墙头草,随风倒,你是什么?志远一句话,你这不就倒了。”
杨志远笑,说:“谢富贵同志的比喻不对,你可以把陈总比喻成山上的桦树、柚木什么的,偏心要说陈总是什么水草。”
谢富贵说:“你说说把陈总比喻成桦树、柚木又有何意义?”
杨志远笑,说:“意义大了去了,你不知道桦树代表正直、柚木代表坚贞啊。”
谢富贵嗤之以鼻,笑,说:“就这陈胖子,又是正直,又是坚贞的,谁会相信。”
陈峰乐呵呵的,说:“老谢,我说什么来着,志远就是一个深刻的人,你看志远这话说得多么深刻。”
谢富贵笑,说:“杨志远他深刻!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就长得比我帅一点,身边的美女比我多一点,让我心里羡慕他一点,简简单单,一点都不复杂,也看不出一丝思想者的样子,你陈胖子从哪一点就看出杨志远他深刻来了。”
杨志远笑,说:“你谢富贵同志所认为的思想者,是不是像罗丹先生雕刻的那座‘思想者’一样,光着屁股,弯着腰;皱着眉头,低着翘。富贵同志,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个深刻的人,如果内心纯净,看上去必然简单。”
陈峰笑,说:“志远这话说得太对了,就比你老谢要深刻的多,这就是为什么志远找你卖鱼头期货,你老谢尽管心里一百个不甘愿,但还是得乖乖就范的原因。人家这就是思想,你玩得过人家。”
谢富贵笑,说:“陈胖子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心不甘情不愿了?”
陈峰笑,说:“原来你是心甘情愿啊,没看出来。志远,你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期货,还卖几个给他,老谢现在有得是钱。”
大家说笑之间已到了南山的一栋别墅前,杨志远打开别墅的门,笑,说:“还说你们不掐了,你看,一来就掐上了,要不我给你们一人安排一栋别墅怎么样。”
谢富贵和陈峰异口同声地说:“别,两个人住在一起才有意思呢。”
大家哈哈一笑,其乐融融。
当天杨雨霏搭乘‘零点广告’林觉的便车,随着林觉和方芊他们一干人等也到了杨家坳。杨志远现在是林觉的大客户,彼此互为欣赏、合作愉快。杨家坳这次洽谈会的相关事务自然就交由林觉策划。杨家坳地处偏僻,众多宾客齐聚杨家坳,白天自是好打发,钓鱼、打猎、赏景,项目多多,宾客尽兴。一到晚上自然是万籁俱寂,宾客们肯定无所适从,百无聊赖。杨志远和林觉几经沟通,觉得有必要让杨家坳夜晚的生活丰富多姿。一想,不如就把老虎嘴那栋最大的别墅辟出来,学学美国人的情调,开辟一个小型酒吧。宾客愿意休息的回别墅休息,愿意玩玩的就到酒吧大家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轻松轻松。林觉对这类事情自然比杨志远在行,他一想,干脆把方芊邀上,方芊在‘航空宾馆’做过驻唱,有方芊在,可以给小酒吧增添不少的雅致和情趣。
方芊现在除了读书,就是拍一些小广告,已经很久没在外唱歌了。但她一听是杨志远的事,二话没说,点头同意。另外再邀上学校的几位好友,于这一天带上一把吉他,随林觉就来了。杨雨霏本不知道这事,方芊一说,杨雨霏就动心了,跟着方芊、林觉的车就回来了。
杨志远在大樟树下迎接林觉、方芊一行,看到杨雨霏也从中巴车上跳下来,很是奇怪,杨志远问:“雨霏,你怎么回来了?”
杨雨霏调皮地一笑,说:“小叔,你这人太没劲了,杨家坳搞出这么大个动静,你竟然不通知我,不够意思。”
杨志远笑,说:“这有你什么事,你就不能呆在学校好好读书吗。”
杨雨霏噘起嘴,说:“小叔,那方芊就不用读书了,她可以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啊。”
杨志远对杨雨霏这丫头一直是无计可施,现在也是如此,他知道杨雨霏这是在强词夺理,可他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说:“你啊,回都回了,我怎不能赶你回学校去吧,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做些事情,把林觉和方芊他们安排好。”
杨雨霏做了个鬼脸,一笑,说:“得令,小叔!”
林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杨雨霏与杨志远打闹,微微一笑。
方芊和杨雨霏关系要好,杨志远和安茗的事情,方芊早就通过杨雨霏知道的清清楚楚,方芊情窦初开,对杨志远心有好感,现在知道杨志远与安茗情真意切,知道自己不可对杨志远再心存幻想,方芊迫使自己不再去想杨志远的事情,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是何其的难。要知道真正的忘记一个人,并不是不再想起,而应该是当自己偶尔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心如止水,没有爱也没有恨,不再有一丝的波澜,他的任何事情都与己无关。方芊自然做不到这一点,林觉找到她,一说去杨家坳,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方芊这才知道,记住一个人其实容易,忘记一个人实在太难。
晚宴自然丰盛,野味菜蔬一应俱全,全是杨家坳自家生产的,主厨是谢富贵派来的,味道自然纯正。杨家坳都是八仙桌,每桌八人,八仙桌讲究主次尊贵,但这次来宾众多,真要那么讲究反而容易生分,白宏伟对此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