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茗在打电话的间隙,笑着问:“李长江,要不要给你也解决一个?”
李长江摆手,说:“我已有女友,可不想犯错误。”
杨志远笑,说:“长江,有女朋友了,怎么也不带来让我们见见。”
李长江说:“谁让你到了北京也不先告之一声,安茗你先安排好,晚上我叫上她一起聚聚就是。”
杨志远说:“行,就这么办。”
谢智梁问:“下午怎么安排?”
李长江说:“这事情你得看志远是何考虑。”
杨志远一笑,说:“哥几个都累了,我看还是回宾馆,打扑克去。”
哥几个齐声叫好,一致拥护杨志远的这个提议。临近晚餐时分,杨志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跟哥几个告假,说自己有事需要外出一趟,就不和哥几个一起吃饭了。哥几个也没和杨志远客套,挥挥手,让杨志远快滚,有安茗陪着就行,晚饭后在三里屯的酒吧碰面就是。
杨志远出得酒店,打了个的士,赶到老张的那家小饭店。时间刚刚好,杨志远前脚进店,刚和老张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李泽成他们后脚就跟了进来。
杨志远一看,随李泽成一同进来的就是上次的原班人马:于庆喜、李儒、张庆昂、胡子良。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大家见面,没有了上次时的生疏感,大家握手问好,很是自然。大家一起往里间走,李泽成边走边问,说:“志远,怎么样,昨天那酒没把自己喝醉吧。”
杨志远笑,说:“谢谢师兄关心,酒是比平时多喝了不少,是有些酒意,但说醉应该还不到那个地步。”
于庆喜啧啧,说:“志远,在来的路上,我可听你师兄说了你昨天晚餐在陈府海拼的事情,你们那哪是什么喝酒,分明就是喝命,这样喝酒我可喝不来。”
张庆昂说:“志远,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多大的酒量,你喝多少酒才会醉。”
杨志远笑,说:“这我可不知道,大家都知道,喝酒的状态和心情有着很大的关系,这人的心情一好,兴致一高,过些量也不会醉,真要遇上不痛快,几杯酒下去也就醉了。”
张庆昂说:“那志远,你有没有醉过?”
杨志远摇头,说:“印象中这样的时候不多。”
张庆昂笑,说:“这么说来,志远你的心情一直不错。行,我情愿你这一辈子都别醉,千万别有什么不痛快的时候出现。”
这话有些祝福的味道,杨志远忙说:“谢谢庆昂兄。”
胡子良笑,说:“志远,你和陈将军迟早会成为翁婿,难不成你们今后一见面就这般喝酒,你们真要窝里斗就有些意思了。”
此时大家已经坐下,老张让服务员给大家每人上了一杯好茶。李儒喝了一口茶,说:“志远,其实你那未来的岳父这般喝酒是有典故的,不是第一次,你这次和他海拼,纯属误打误撞,正好对了他的脾性。”
李泽成笑,说:“李儒,陈将军有何典故,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李儒笑,说:“我也是道听途说,再说了,我以前又不知道志远和陈将军有什么渊源,要不然,我上次就说给你们听了。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你们知道了陈将军的典故,故意而为,一旦让陈将军看出有做戏的成分,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李儒的话,勾引了大家的兴趣。于庆喜连连催促,说:“儒处,既然你知道将军喝酒的典故,那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赶快说来听听。”
李儒说:“陈明达将军在自卫反击战开始时是副团长,他们团是先锋团,战斗打响后,陈明达一直随一营三连行动,在打谅山时,三连作为前锋,负责清剿三青洞之敌。三青洞原是谅山市西郊的一个疗养胜地,绿草如茵,山清水秀。在此驻扎的越军第二团团部和一个营,利用这里深邃曲折,洞洞相通的有利地形,硬是把三青洞修成了一座碉堡群。部队在此受到阻击,伤亡很大,三连连长牺牲,陈明达亲自上阵,率领三连指战员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将一个个炸药包、爆破筒塞进洞里,一举肃清阻击之敌。陈明达这人不但敢拼命,打仗也有一套,作为先锋,连队经常需要打穿插,经常会与敌人遭遇,还会遇到敌军的偷袭。陈明达在这种情况下作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打死不许动。这一招果然很灵,晚上越南人来袭,由于部队严格遵守打死不许动这一条铁的纪律,陈明达指挥的部队反偷袭战斗每次是很成功的。尽管敌人是光着脚来,走路听不到声音;带着手榴弹来,不暴露打枪的火力点。但因为部队恪守陈明达打死也不许动的命令,对凡是走动的人或站着的人实行开枪即打的战术,使得敌人从中作乱的偷袭计划屡屡流产,天亮一看,打死的全是敌军。在行进中也是一样,遇到袭击,陈明达命令部队不乱,只用机枪和82无后坐力炮杀敌,或按班的建制出击把敌人消灭掉。由于陈明达指挥得当,在第一阶段的战役中,陈明达指挥的部队吃亏最少,损失最小,战功卓著。战后,陈明达因其以身作则,冲锋在前退却在后,吃苦在前爱护战士的作风,而荣立战功。在邕江饭店大餐厅举行的庆功宴会上。许世友将军亲自敬了战斗英雄们三杯茅台酒。许世友将军问英雄们还有什么要求,许世友将军的威严大家都有听说,自是谁都不敢吭声。陈明达他们作为野战部队,一直禁酒,这时刚下战场,被许世友将军的三杯酒勾起了酒瘾,却是不管这些,当即提出,用小杯喝酒不过瘾,问许世友将军是否可以允许改用大碗喝酒。许世友将军哈哈大笑,当即允许。并破例和陈明达碰了一杯,还说要是自己不是七十多岁,非要和陈明达喝个痛快不可。”
李泽成笑,说:“没想到陈明达将军还有这等故事,当年是陈副团长向许世友将军讨酒喝,没想到昨天故事重演,志远,你又向陈将军讨酒喝。我想陈明达将军之所以这么快就默许了你和安茗的关系,我看也许是从你的身上,让陈将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
李儒说:“我看应该与此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杨志远笑,说:“我哪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当时也是一时兴起,没想那么多,事后还是感觉有些唐突。”
李泽成笑,说:“陈将军看重的只会是你的胆识,至于其他细节,以他的性情,倒是不会在意。”
李儒也说:“就是,从军之人看重就是胆识和大气,何况还是位列将军序列之人,一般不会拘于小节。”
这时菜已上齐,各人入席就坐。于庆喜这回带来的不是红星二锅头,而是茅台。
李儒笑,说:“你们一处请自家人吃饭,一般都是红星二锅头,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大方了。”
于庆喜笑,说:“今天可不是一处请客,这是我于庆喜自家买单,这茅台可是我珍藏两年的,一直没舍得喝,今天可是特意为志远准备的,你想泽成和志远,昨天喝的是茅台,今天要是喝二锅头,那岂不是食之无味,难以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