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却觉得你的心才是海底针呢。”宋瓷“数落”道:你这么善变,我哪知道你有没有欺负沈然?”
“善变?”江恂面上露出不解。
“你还不善变吗?”宋瓷是个直性子,“江恂,我应该没得罪你吧,前些天我们不还好好的吗,你这几天为什么避着我?”
江恂下意识攥紧掌心,眸里闪过一抹狼狈,他哪里有脸去见宋瓷?
宋瓷催道:“说话啊!”
江恂深吸一口气,“我…我觉得我们不该走的太近,对你的名声不好!”
宋瓷要气笑了,“你现在考虑到我的名声了,那你前些天给我吸毒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呢?”
“还有,你给我爸爸的回信里说你会好好照顾我的,原来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江恂眸色慌乱了起来,“小瓷,我……”
宋瓷把攥在手里的手帕扔给江恂,“给你的手帕,既然不想和我走的太近,那以后我们别见面了。”
她被蛇咬的那天,江恂用这个手帕给她包扎了伤口,上一次来江家找江恂,宋瓷忘记把手帕给江恂了,这一次,她倒是记得带上了。
宋瓷走远了,手帕轻飘飘落到地上,江恂薄唇微抿,俯身把手帕捡了起来。
是他太混账,做了那样不堪的一个梦。
今天过后,宋瓷应该不会再搭理他了吧!
他和宋瓷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或许,早点分开,是应该的。
宋瓷很少失眠,可这天晚上,她罕见地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宋瓷对着黑黝黝的窗户发呆。
和江恂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心底深处对江恂的隔阂越来越淡。
在响水大队,她只有江恂可以依靠,她生病的时候,是江恂低声下气借了自行车载她去看病,她受伤的时候,又是江恂冒着危险给她吸蛇毒,她已经把江恂当成可以亲近的继兄和朋友了,可江恂却想着要避开她!
江恂不想搭理她,刚好,她也不想搭理江恂了。
第二天,上山的时候,宋瓷找到小九,“小九,宋姐姐和你商量一件事,行不行?”
小九忙道:“什么事啊,宋姐姐?”
宋瓷道:“你放暑假了,不用去上学了,那你能不能帮宋姐姐多采些蘑菇?”
小九不解地道:“宋姐姐,你是想吃山上的蘑菇吗?”
宋瓷倒不是自己嘴馋,只是,她有了个主意,晒干的蘑菇一斤能卖不少钱呢,她想拿去黑市卖一些。
昨天她去找江恂,其实就是要和江恂商量这件事,没想到,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就闹翻了。
不过,宋瓷没有直接告诉小九,而是道:“我想给我家人寄些这里的特产,我家里人多,需要不少干蘑菇,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想让你帮帮我。小九,宋姐姐也不让你白帮忙,你采多少,我都会给你钱的,好吗?”
哪个小孩子不想要零花钱,小九利落答应了。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宋瓷没敢采太多的蘑菇,这几天天气不错,等那些蘑菇晒干后,宋瓷去了黑市。
以前去黑市,都是江恂陪着她去的,这一次,没有了江恂,可宋瓷也不敢一个人去。
可是,找谁陪她去黑市呢?
宋瓷想了想,准备去找陈非列。
陈非列和陆让一样,都是下乡的男知青,找他帮忙,陈非列应该不会拒绝。
不料,路上宋瓷却是遇到了陆让。
陆让道:“陈非列他不在村里,他和何超一起去了临村。”
宋瓷好奇地道:“他们去临村干什么啊?”
“陈非列最近喜欢上了临村的一位知青,正在追求那位女知青。”陆让想要重新追求宋瓷,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小瓷,陈非列、何超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的,不如我陪你去黑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