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驴!倔驴!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东城,单家宅院最后面的一幢竹楼中,传来金叟郁闷的低吼声。
“呼——”被沉闷的元婴老祖的气息碾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欧阳萱儿(冠依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在自己想念甄诚的时候,石傲根突然出现在了东城。意外的相见,即使连石傲根这样的木头都‘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带着石傲根兴冲冲的回了单家,还未来得及仔细攀谈,金叟就突发奇想的想收石傲根为徒弟。
欧阳萱儿还未来得及开心,石傲根就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拒绝的理由与当初拒绝翠冷‘艳’一模一样——自己有师傅,不需要第二个。
心高气傲的金叟,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个元婴期老祖,想收个年轻人做徒弟,居然就这么被拒绝了。
金叟生气,元婴老祖的灵魂威压铺天盖地的向石傲根的身上招呼,可是,石傲根这头倔驴咬着牙齿硬抗,哪怕是趴在地上,也不答应金叟的要求。
欧阳萱儿原本想解释一下,可是,羞愤发怒的金叟根本不给欧阳萱儿开口的机会。
一颗心,因为石傲根的安危悬着。看到金叟收手,欧阳萱儿连忙站起身,端着壶灵茶走到金叟身边。
“金老,你别生气!石傲根这孩子,脾气就这样!如果你知道他师傅是谁,你就不会这样生气了!”出身官宦世家的欧阳萱儿,奉承讨好老人,那是必修课程之一。几个月相处向来,对于金叟的脾气秉‘性’,欧阳萱儿已经心知肚明了。看到金叟气呼呼的不讲话,欧阳萱儿浅笑着说道,“石傲根的师傅是甄诚!”
“啥!?”刚想去端灵茶的手停下,金叟瞪圆了眼睛,指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石傲根说道,“这倔驴的师傅是甄诚?”
“是!我师傅是甄诚,咋了?”原本以为欧阳萱儿引见的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哪里想到,居然是一个看不透修为的老怪物。刚一见面,就让自己拜师,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被金叟的灵魂威压,折磨的连站立都发抖的石傲根,这次彻底发火了。看到金叟脸上的轻蔑表情,石傲根彻底怒了。
“小兔崽子!”看到石傲根那怒目金刚的模样,金叟很想再次教训一番,可是,欧阳萱儿挡在身前,金叟又不方便出手。
“闭嘴!”看到金叟要发火,欧阳萱儿扭头狠狠得瞪了石傲根一眼,冷声说道,“你师傅认识金老,你怎么可以这样没大没小了!赶紧去椅子上休息!”
“师傅认识?”石傲根愣了愣,疑‘惑’的看了金叟一眼之后,踉跄着迈开步子走到椅子上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袋一阵阵发晕的石傲根很清楚,此刻的金叟如果想修理自己,只要伸一伸手指就可以把自己解决了。既然师傅认识这个金老,那自己还能咋样?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管是在丹塔,还是在世俗界,金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看着石傲根那一脸誓死不从的表情,金叟的一张老脸发烫。石傲根这样的出‘色’的年轻人,居然是甄诚的徒弟,还有没有天理?
甄诚也才金丹初期,怎么可以有金丹期的徒弟呢?师兄弟,还差不多。可是,如果是师兄弟,这脾气相差也太大了吧。
单从外表看,眼前这穿得破破烂烂,满脸都是张牙舞爪胡须的石傲根似乎比甄诚还苍老。
一身黑‘色’破旧的长袍,皱皱巴巴的套在石傲根的身上,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遍布着愈合不久的伤痕,那浑身的杀意因为真元力亏损而有所收敛,但只要凝视片刻,就能感受到那种冰寒的憎恨。
奇怪了,这倔驴的身上,怎么会有风灵根弟子才有的气息呢?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得到。芸芸众生都容易陷进去的死结,金叟也不例外。
虽然‘阴’沉着脸很是不快,但金叟的目光依然锁定在石傲根的身上,一个个疑‘惑’,转变成更加浓重的欣赏,看着眼前的石傲根,金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昕昕姐很看重石傲根的,金老就别生气了!石傲根就是个大孩子,甄诚和吴昕都把他当弟弟看!某种意义上说,石傲根既是甄诚的徒弟,也是吴昕的徒弟!”
看到金叟的脸‘色’依然难看,欧阳萱儿连忙抛出吴昕。金叟可以不给甄诚面子,但却绝对不会不给吴昕面子的。
听到吴昕的名字,石傲根瞪圆了眼睛,目光中的杀意一下子收敛起来。
“真的?”将信将疑的望向欧阳萱儿,“依晨,你不是跟甄诚不熟悉吗?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