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漠竟有些担心。
等他反应过來时,就发现自己已经來到了后山。
他怎么会來这里?仅仅为了一个拥有带有蔷薇魂魄玉佩的姑娘?真是疯了。
"魔尊?"他正欲转身离开,身后却传來使者疑惑的声音。
他冷冷地转过头:"怎么?"
"您有什么问題吗?需要我们报告这里的安全情况吗?"因为魔尊一直都沒有來过后山,所以对这些使者们來说都很新奇。
"你们看见过一个女孩子吗?"
几个使者相互看了看,有些疑惑。
其中两个使者争论了起來:"我都说了有个女孩逃了出去,你非说沒有看见!"
另外一个使者面红耳赤:"我分明就沒有看见!"
"怎么回事?"殊漠沉声问道。
"刚才有个姑娘要去后山,脸色很难看,我们沒有允许她去后山,然后她就离开了,可阿雍说她溜进了后山,但我们都沒有看见。"
"你看到她溜出去了?"殊漠看向那个使者。
"我是看见一个身影溜了进去,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所以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看见了……"
殊漠不悦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本尊为什么让这么多人守在这里吗?"
几个使者相互看了一眼,纷纷低下了头。
"连个姑娘都看不住,本尊为何还要浪费人手?"说着,殊漠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四个使者就消失了三个。
仅剩的那个使者难以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就这样消失掉,害怕得浑身发抖。
"你不必害怕,对本尊來说,你比这些人有用,所以本尊留着你,日后你要睁大你的眼睛,一只苍蝇都不得飞出去,明白了吗?"
"是。"使者的声音还发着颤。
殊漠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进入了后山。
后山中有一条小径,那姑娘虽然很胆大,不过看上去并不像离经叛道的人,应该会走这条小径。
小径上铺满了鹅卵石,殊漠一步步走着,仔细地查找着她的踪迹。
走了越半刻钟的功夫,殊漠看见左边的泥路上有一双脚印,从小巧的尺寸來看,应该是那姑娘的脚印。
她可真是够大胆的,殊漠这么想着,便顺着那脚印的方向查找了过去。
这一跟随,就花费了殊漠小半个时辰,脚印蜿蜒曲折,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中途殊漠很多次跟丢这脚印,好不容易才回到正轨。
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脚印彻底消失了。
殊漠抬起头,见不远处,带着蔷薇玉佩的姑娘正站在一个腐尸面前,拿着砍刀的手正在发着抖。
看來自己预想的沒错,别的地方已经沒有食物了,腐尸们已经跑到山上來了,看來还需加强人手看管住这里才行。
看着那姑娘吓得微微发抖,目光却依然坚毅的样子,殊漠倒并不着急去救她,反而是想看看她会作何反应。
腐尸张牙舞爪地朝着那姑娘走近,走得速度很慢,似乎是觉得今日的餐食已有着落,所以并不着急。
姑娘的额间已经渗出了汗滴,握着砍刀的手青筋暴起。
而就在殊漠以为姑娘会拿起砍刀朝腐尸砍去的时候,她突然闭上眼转身就跑,准确无误地撞上了殊漠的身体,旋即便晕了过去。
殊漠长叹了口气,只抬眼看了眼腐尸,那腐尸就化成了粉末,消散在了风中。
看这姑娘是挺胆大的,怎么就是下不去刀呢?今日若他不在这里,她岂不是已经成了腐尸的盘中餐?
看着怀里昏厥过去的女子,殊漠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怀中温香软玉,眼睛紧紧地闭着,睫毛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还有未干透的泪痕挂在上面,简直是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