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傲霜抬眼看着秦铁雄,他没有忽略秦铁雄悄然握紧的双拳,脸上的变化和眼睛中的茫然。
“你想好了吗?”
“是,我想好了。”
秦铁雄低头向桌案上的地图看了过去:“说吧,我要如何做?”
“昨天你就去火焰领清剿流寇,因此你不在萧山关隘附近。”
“哦?”
秦铁雄微微蹙眉抬眼看着仲傲霜。
“这个消息,前天就已经放了出去,如今很多人都知道,秦先锋去了火焰岭。”
“看起来侯爷早有预谋。”
仲傲霜的笑意有些微的苦涩,这不是他的决定,而是拓跋飞的命令。同样,散布这个消息,也不需要他去执行,一切都早已经安排妥当。只是他无法对秦铁雄说明,这一切都是左贤王的计谋。
“侯爷准备做了万全的安排,准备何时动手?”
“今夜。”
仲傲霜戏谑地笑了一下,不出所料,在秦铁雄的脸上,看到了惊讶到极点的表情。
“你疯了,真的疯了!”
“疯的不是我,是左贤王,这可是左贤王的命令,军令一下,无人敢违背。”
仲傲霜在心底说了一句,却是没有对秦铁雄解释什么,也不必解释什么。他起身:“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无论你是否愿意配合,今夜的计划不变。”
“你前几日,把你的人混入我的军中,进了萧山关隘,就有了预谋是这样吗?”
秦铁雄忿然起身,走到仲傲霜的面前盯着仲傲霜:“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何还要和我合作,让我参与此事?”
“决定今夜动手的计划,不是我的命令,你也该知道,我并无如此大的权势,更无法调动大月支的精兵,命令那些流寇和悍匪。”
“是谁?我明白了,是左贤王。”
“你明白就好,我也是听命之人,此乃是公主和左贤王的计谋军令,我不能违背。”
“是她吗?”
秦铁雄茫然片刻:“如此匆忙,可知事败是何等的结果?”
“没有结果,不过是悍匪流寇作乱,和大月支无关,将军太过敏感了。”
“你以为萧山关隘的人,玉门关和剑阁的人,都是傻子吗?你以为,他们分辨不出,是悍匪流寇,还是正规的军队吗?”
“你不必担心,因为突袭萧山的人,就是悍匪沙暴,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即便是他们怀疑什么,沙暴的大名,也足以令他们打消疑虑。”
“什么,悍匪沙暴?仲傲霜,你用一个悍匪去突袭萧山关隘,你真的已经疯狂无可救药,左贤王也疯了。”
“悍匪是悍匪,只是披着悍匪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