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支廷玉,心中可是不甘,不服吗?”
“启禀王爷,伊支廷玉心服口服,恭候王爷吩咐。”
“可明白你如今拜伏在本王的脚下,意味着什么?”
伊支廷玉沉默了片刻,缓缓地五体投地匍匐在拓跋飞的脚下:“奴明白,愿以天地日月神灵立誓,臣服王爷,为王爷效忠,遵从王爷所有的吩咐,永无二心。”
“还有什么要说?”
伊支廷玉满嘴苦涩,低声道:“奴没有其他的话要说,听凭王爷吩咐处罚。”
向前爬行到拓跋飞的脚前,用额头碰触拓跋飞的脚尖,此乃是表示绝对恭顺效忠,奴仆和奴隶向主人要行的最大礼节。
本有话想说,本想提出一些要求,如今他再不想自取其辱。想多年来,多少人被他击败擒获,做了他的奴仆和奴隶,他何曾给那些人机会,提出什么。
战败的一方,尤其是被擒获的一方,生命包括所有的一切,都属于胜利的一方,没有任何资格提出什么。
若是没有能够在战场上战死,成为战俘,就是想死也不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胜利的一方,可以接受战败被俘获一方为奴隶,也可以折磨羞辱对方到死。
他是战败被俘获的战俘,能得到对方允许归顺,已经是恩典。
想起过往的一切,和拓跋飞也不是一次交手,互相之间的仇怨之深,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曾经伤过拓跋飞,有一次几乎就杀死了拓跋飞。
潜入王庭劫走孩子,无论那个孩子是谁,他是否成功,都让仇怨更深到无法化解。
就如拓跋飞所言,无论那个孩子是谁,他做了这样的事情,拓跋飞是不会轻易饶恕的。
“王爷,楼兰王想让末将付出代价,给他磕头赔罪呢。”
“伊支廷玉,是这样吗?”
“王爷恕罪,奴罪该万死,请王爷重重赐罚。”
全身贴在地面上,额头仍然碰触在拓跋飞的脚尖,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如果是他,如果此刻坐在上面的是他,匍匐在地的是拓跋飞,他会如何做?
苦笑,高傲自大如他,恐怕是会狠狠地羞辱折磨拓跋飞,不会放过。
拓跋飞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伊支廷玉:“有话就说出来吧,以免日后你后悔。”
“奴无话可说,一切听凭王爷吩咐,任凭王爷处置。奴自知罪该万死,不敢求王爷饶恕。”
“不敢求王爷饶恕,伊支廷玉,你是想求死吗?”
呼揭金寒的语调忽然冷冽起来。
“王爷,奴不敢有如此想法,望求王爷明鉴。今日奴拜服,此后奴的一切,当由王爷做主。”
“当由王爷做主,说的好,王爷,伊支廷玉桀骜不驯,骄狂无礼,居心叵测,请王爷下令,末将亲手为他烙上奴隶印记,让他时时刻刻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伊支廷玉的心,颤抖起来,早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但是当这个结果来到他的面前,他还是难以接受。想到就要在额头上,烙印下永久的印记,他心中更如死一般。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羞辱,如今却是不能不接受。
“楼兰王,你以为如何?”
“伊支廷玉是王爷的奴隶,任凭王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