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大乱,此事先生有何高见?”
“北疆的事情,大康和大月支共同处理,如今大康派出二十万精兵,加上驻守在玉门关附近的十万重兵,想必很快就可以扫平北疆之乱。”
“先生乃是王兄力邀才来到大月支,想必先生如今备受重用,不知先生现下是什么职位,管理何事?”
“外臣如今替大阏氏处理些琐事,在大阏氏身边侍候,外臣无德无能,大月支人才济济,何用外臣做什么。”
仲傲霜语气神情中,露出不得意失落之意,被索卢连山看在眼中。
他知道父亲和拓跋飞虽然对仲傲霜客气礼遇,但是也只是给了个虚职,不曾重用,今日见仲傲霜如此模样,只是跟随在月婵娟身边,处理日常琐事,不由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先生乃是大康才子,不想到了我大月支,未能尽展才华,真是可惜。”
仲傲霜苦笑不语,举杯敬索卢连山。
“先生可知北疆大乱的内幕?”
“此等事,外臣不便过问。”
仲傲霜目光一闪,低头避开了索卢连山的目光。
“大阏氏为何搬离王庭?此事先生莫非也不知道吗?”
“此乃王爷的意思,请大阏氏静心养胎,毕竟大阏氏腹中乃是天单于的遗腹子,不可轻忽。”
“朕听闻,王兄经常会去探望大阏氏,很是频繁。”
索卢连山盯着仲傲霜,果然见仲傲霜的脸色一变,低头掩饰脸上的神情,心中更是有数。
“先生乃是大康的臣子,如今在大月支官封贤博候,也是朕的父亲天单于所封,然则先生大康臣子,中原人的身份,若是有人意图对大康不利,不知先生该如何做?”
“唉……”
仲傲霜深深叹息,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抬手一饮而尽消沉地道:“外臣承蒙天单于器重,封以贤博候,但是外臣毕竟是中原人,如今也只能跟随在大阏氏身边,替大阏氏处理琐事,守护大阏氏。”
“先生不以为,左贤王频频去探望大阏氏,有所不妥吗?”
仲傲霜的脸色再度一变,露出无奈之色,随即恢复了平静:“单于之言,外臣不懂。”
“那么北疆之乱,敬泽之变,先生也不懂吗?”
“单于是如何知道的?”
仲傲霜大惊失色,起身向左右看了看,脸色沉重看着索卢连山:“单于言行要谨慎些,单于刚刚临朝,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
“丁志忠告诉朕的,所有的事情,朕都已经得知,先生还想有所隐瞒吗?”
“这……”
仲傲霜缓缓地坐了下来,脸色沉重沉思半响:“然则单于意图何为?”
“请先生为朕筹谋,事成之后,朕愿为大康属国,年年进贡,岁岁朝拜,大康可在大月支驻兵。”
仲傲霜悚然动容:“此言可真?”
“千真万确,先生也该知道,拓跋飞意图脱离大康自立为帝,更在北疆和敬泽暗中布置,如此下去,大康边境,永无宁静之日。”
“此事,外臣要向皇上禀报,向镇北候回报,然则单于无兵无权,如何翻云覆雨?”
“朕听闻,许多部族对拓跋飞不满,楼兰王更是痛恨拓跋飞。若是大康肯助朕一臂之力,朕定当鼎力协助大康平息北疆和敬泽之乱,永久为大康属国,世世代代联姻和好。”
“楼兰王,单于想借助楼兰王的力量?”
“朕想,楼兰王等待已久,如今拓跋飞出兵楼兰,伊支廷玉一定愿意和朕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