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飞无奈地凝视怀中几乎已经睡着的月婵娟,这匹小野马,如今是这般的柔顺乖巧,没有当初一丝一毫的清冷高傲和不羁。
“真不想知道吗?”
月婵娟的手臂再度紧了紧,迷糊地把手伸入拓跋飞的衣襟,扒开拓跋飞的衣襟,把脸贴在拓跋飞健美的胸肌上蹭了几下,感受到那温暖,满足地吐出温热的呼吸,小猫一般蜷缩在拓跋飞的胸膛里。
“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就好。”
一句话,彻底击碎了拓跋飞心的屏障,他爱她,一直深深地爱着她。
只是,过往的一切,月婵娟当初有目的接近,忍受他的靠近,都是怀有目的。因此,他对她的爱,也打了一个折扣,不是折扣,而是隐藏在心底不透露出来。
表面的无情和羞辱,玉门关的那夜,让他彻底看清,这匹小野马只是想利用他,借助他的力量复仇。
嫉妒,深深地嫉妒,嫉妒京都的那个人为何在他的前面认识了月婵娟,和月婵娟有一段情。
不甘,不愿意她的心中,还有其他的男人。
她的心中,只能有他,她只能属于他。
秦铁雄,那个人的名字,在大康的京都,就已经深深留在拓跋飞的心里。他不知道,月婵娟和秦铁雄之间的情分到底有多深,他们的情意,是否可以海枯石烂。
玉门关的试探,让他明白,月婵娟的接近都是因为利益,想利用他复仇。虽然早已经明白是如此,但是从月婵娟的口中说出来,却是如此的残酷,令他失望。
玉门关后,他看着那一切发生,看着她被楼兰王劫掠,看着她无助而孤独地被拒在大宛城外。
棠梨孤单于的计谋,他很清楚,但是他不能告诉她。
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义无反顾,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看着她九死一生,惊心动魄度过一次次的危机。
他的心疼痛流血,只是没有人能看到,每一次看着她被其他的男人劫掠,遭受困苦磨难,谁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疼痛?
表面的平静冷漠,掩盖了流血颤抖的心,直到听闻她在须弥被万马践踏而死,他心如死灰却不肯相信,昼夜兼程离开昆弥,前往须弥。无论她是生是死,他要见她最后一面。
然而,其后传回的信息不曾在须弥找到月婵娟的踪迹,最后他半路返回昆弥处理昆弥的事务,派人到处打探消息。
得知月婵娟被须弥军送去犬戎,他的愤怒心中的杀意,再难以压抑,亲自领兵日夜兼程,奔袭犬戎,只是为了她不会被犬戎狼王伤害。
或许,他去的已经太晚,心中的疼惜和恨意,从未如此浓郁。
为何?他要看着她去做鱼饵,经历那所有不堪的一切?
为何?他的心会因为她遭遇的痛苦而颤抖流血,因为她被其他男人劫掠而嫉妒痛恨?
拓跋飞苦笑,目光落在月婵娟高高隆起的腹部上,那张柔情似水,满是女人光辉的娇靥,如此令他动心,初见,就拨动了他的心弦。
轻柔温热的呼吸,均匀而略带沉重,或许是因为身子沉重,身怀有孕,因此月婵娟经常会感觉气促心悸。
安然地在拓跋飞的怀中微微动着娇躯,脸贴的更紧,那有韵律的心跳,让她进了甜美的梦乡。
每一次,有他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做噩梦也不会睡得不安稳,总是会很快陷入沉睡,紧紧抱着拓跋飞。
看着怀中的月婵娟,如一条八爪鱼一般,手脚恨不得紧紧捆住他,拓跋飞不由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