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何事?”
“些许小事,王爷请先用饭。”
拓跋飞用完饭,看着月婵娟道:“你是在担心,日后该如何?是想问,我如何安置你吧?”
“是,臣妾请王爷明言。”
“大康皇帝的国书,你应该已经知道,单于的意思,你该懂。”
月婵娟身子一颤,从拓跋飞的腿上滑落跪伏在地:“王爷,难道王爷要臣妾嫁给索卢连山,继续做大阏氏?”
“此乃是大康皇上的意思,命你和解忧公主,效仿娥皇女英,共同侍候单于。”
“什么?解忧公主,但是……”
月婵娟紧紧咬牙,如今索卢连山已经是单于,解忧公主不过是下嫁到大月支的郡主,早有皇上赐婚给索卢连山。即便不是如此,如今索卢连山以单于的身份,要娶解忧公主为阏氏,谁敢反对?
“皇上早有旨意,赐婚解忧公主给索卢连山,索卢连山贵为单于,要迎娶解忧公主,此事再无改变。”
“臣妾明白,但是臣妾难道必须也嫁给单于吗?”
“你乃是大康的公主,天单于的大阏氏,以大月支匈奴风俗,当继续做大月支的单于。天单于在一日,你不必嫁给新单于,天单于一旦归天,依照大康皇上的旨意,西域匈奴的规矩和风俗,你必须嫁给单于。”
“必须?”
月婵娟抬眼,无助地凝望拓跋飞:“难道便无法改变吗?王爷若是想改变,恐怕不是不可吧?”
“不可,此乃是匈奴风俗和规矩,你贵为大月支的大阏氏,又是大康公主,还能嫁给何人?”
“如今已经不同,王爷大权在握,还要把臣妾嫁给索卢连山吗?”
“你只能嫁给单于。”
“王爷……”
月婵娟深深地拜伏在地,以头触地磕头哀求:“王爷,臣妾只愿做王爷的女人,哪怕是无名无份,只求能侍候王爷,偶尔见到王爷,不愿意留在王庭。”
“你不明白吗?到了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拓跋飞眼中有伤痛和讥诮,月婵娟茫然抬头看着拓跋飞。
“你想复仇,这条路,唯有你坐稳大阏氏的位置才能做到。除非本王即刻夺位自立为单于,你才能嫁给本王。无论是大康还是大月支的群臣,都不会允许你有其他选择。除非,你宁愿放弃所有的一切,放弃报仇。”
“为何?为何?”
“自古匈奴就是如此的规矩不可更改,而你,只有坐在大阏氏的位置上,才能名正言顺,左右大月支的局势和单于的决定。你不能嫁给我,因为你是棠梨孤天单于的妻子,大月支的大阏氏,你只能是大阏氏,无论是谁继承单于的位置,你的地位无可更改。”
“若是王爷你做了单于……”
月婵娟抬眼看着拓跋飞,他是可以做到的,如今他的权势,比索卢连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