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说熟悉,是因为这声音月婵娟永不会忘记,如此高傲,带着几分戏谑和威严。
说陌生,是因为这声音,她也只是听过十数日,那十数日是如何不堪的回忆。
“是你,伊支廷玉!”
月婵娟蓦然抬头,望向门口的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欣长的身影。
伊支廷玉头上带着斗笠,垂下的面纱把面目遮盖的严严实实,身上披着一袭雪白的狐裘,纵然没有露出面目,站在门口,也如此耀眼非凡。
房间中,四个中原的侍婢,握住袖口中的短刃。
房门处的那个人,给她们危险的感觉,让她们汗毛倒竖。
“一别数月,大阏氏风采更盛往昔,更美丽诱人了。”
“没有想到你会到这里来,请进,你们都退下去吧,严密把守各处,不得令任何人进了此地。”
“是。”
侍婢们退了下去,楼兰王伊支廷玉慵懒地坐了下来:“没有想到本王会来此地吧。”
“的确没有想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爷如此的身份,到大宛来,就不担心被发现抓到吗?”
“你不说,有谁会知道。”
“有何要紧的事情,能劳动王爷大驾到此?”
月婵娟有些疑惑,楼兰王该明白,大月支是如何想抓住他,却在如此紧张的时刻,私下进了大宛,实在是不智。
“大阏氏大婚,此等大事,本王还不该前来祝贺吗?”
“你绝不是为了大婚前来,说吧,有什么事情。”
“果然聪明,你猜猜,本王是为何前来?”
“想得到配方?王爷就莫要费心机了,我是不会交出配方的。”
月婵娟神色冷淡,举起酒杯道:“王爷远路而来,我敬王爷一杯,这杯酒是为王爷接风洗尘,也是为王爷践行。”
伊支廷玉摘掉帽子和面纱,露出妖娆魅惑的容颜,笑得妖媚无比:“你的话真是令我伤心,我远路而来,在你的心中,就是为了那个吗?”
“哦,那么是我误解王爷了,想王爷如此高贵的身份,一定是不屑于用什么手段,得到配方的。如此,我敬王爷一杯,大宛危险,王爷还是莫要在此地久留,尽快离开的好。”
“分别多日,公主就不想本王吗?嫁给棠梨孤,真的有那么好?棠梨孤纵然是一代天骄英雄了得,可惜已经老迈如今更是时日无多。公主可曾想过,棠梨孤走后,公主的处境?”
“请王爷赐教。”
“匈奴人,妻后母,公主只能嫁给索卢连山,继续做大月支的大阏氏。以索卢连山那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