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法令纹,从鼻梁一直垂到嘴角,显露出无情和威重的权势,给嘴角那抹笑意,增添了几分冷酷。
棠梨孤满意地俯视匍匐在他脚下的月婵娟,他喜欢这种感觉,把所有人的命运掌控在手中,任意处置的权势。
他喜欢别人如此卑微地,匍匐在他的脚下,苦苦地哀求磕头,毫无尊严满心敬畏。即便是他的女人亦是如此,要在他的面前如此卑微柔顺,因为他是匈奴的天单于,唯一的霸主。
她的美和娇柔令他心动,她的睿智和聪明,只能为他所用,无论她是多么天仙般的风姿,智慧与美貌并重,如今也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柔顺地祈求他的恩典和怜悯。
对月婵娟如此地的姿态,棠梨孤是满意的,他不愿意看到一位高傲自负的公主,凭借大康在背后依靠,便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桀骜不驯或者高贵。
在匈奴,在大月支,他是唯一的君主,无论哪个女人是谁,都只能卑微柔顺地匍匐在他的脚下,依附他生存。
地上,雪白的汉白玉铺成,如今已经带了几点殷红的血迹。
棠梨孤心头一颤,那般绝美的容颜,他不要在她的脸上,留下哪怕一丝的痕迹,破坏那美丽。
伸手把月婵娟拉起,拉入他的怀中,低头俯视,月婵娟的额头青紫渗出血迹,缓缓地沿着额头向下淌。
棠梨孤掏出丝帕,轻轻地把月婵娟的额头的血迹拭去:“以后不得如此伤害自己,卿这般绝美的容颜,朕不许有丝毫瑕疵留在上面。”
“是,臣妾遵旨,请单于恕罪。”
月婵娟泪盈盈地伸手搂住棠梨孤的脖颈,柔弱无助地抬眼看着他:“单于,如今臣妾是单于的女人,一切若是没有单于的恩典和宠爱,臣妾如何能在此地生活下去。望求单于莫要嫌弃臣妾,臣妾本没有亲属和可以依靠的人,唯有依靠单于,若是单于也不肯怜惜臣妾,臣妾……”
棠梨孤低下头,用嘴堵住了月婵娟的,怜惜地。
细密而温柔,带着上位者的从容不迫和俯视,不热烈却是不容拒绝。
“无忧,这名字真好,朕喜欢这个称呼,但愿卿以后可以无忧无虑,永远留在朕的身边。”
“那么以后,单于就称呼臣妾无忧吧,臣妾祝愿单于早日统一大月支,无忧掌控天下。”
“好彩头,朕喜欢,莫要忘记你以后就是朕的女人,只是属于朕的女人,和大康再无关系。你如此聪明伶俐,该明白朕的意思。”
“是,一切听凭单于的吩咐,从踏上大月支时,臣妾和大康就再没有关系。单于就是臣妾的君王,臣妾的天和夫君,也是臣妾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但愿如此,朕的身边,不需要一个对朕有二心的女人。”
“臣妾愿对天地神灵立誓,忠于单于,只属于单于,即便是日后单于要进兵大康,臣妾也当尽力支持单于,因为臣妾的家,就在这里。”
棠梨孤轻笑,那是开心的笑,他微微地抬起头,离开了月婵娟的娇靥和脖颈,望着怀中玉人的娇弱,情动心动。
看到月婵娟额头的血痕,一个想法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有一个很久的计划,只是没有太好的时机和理由去完全推行。如今,她的出现,或许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契机,会让他的计划顺利进行,但是这需要她全力配合。
“想求朕还你清白吗?”
棠梨孤在犹豫,是否把这个清白赐给月婵娟,或者就让那谣言继续流传,使月婵娟无法真正坐稳大阏氏的位置。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缘由,月婵娟乃是大康的公主,大康盛帝的御妹。虽然有冷宫公主的传言,但是月婵娟毕竟是大康中原人,身上流着大康皇族的血。
棠梨孤不想身边有一个中原大康的公主做大阏氏,成为大月支的女主人。若是月婵娟心向大康,事事暗中和大康通消息,甚至卖大月支的秘密,那么大月支很可能会被大康掌握在手中。
一个女子的清白和贞洁,和大月支的利益,他的野心比起来,微不足道。
“何必如此,只要朕相信你便是,其他人如何又能奈何,今夜便让朕来亲自检验,无忧你是否完璧之身吧。”
棠梨孤翻身把月婵娟压着,担心和忌惮,让他不想为月婵娟正名。
俯视身下的女子,若是她只有美貌,不是那般睿智拥有常人没有的坚毅和勇敢,那么或许他可以赐给她这个恩典,但是如今,若是再把这个恩典赐给她,恐怕她会真正坐上大月支大阏氏的位置。
女人在西域匈奴,不是毫无地位的,尤其是月婵娟有大康天朝做背景的女子,做了大阏氏后,会拥有极大的权势。
粗糙的大手,肆无忌惮地从月婵娟的衣襟中探入,沉重的身子让月婵娟有窒息的感觉,慌乱而屈辱,这个老男人,宁愿让单于的名誉有损,也不肯还她清白。
若是她真的已经没有了清白,也还算是名正言顺,背负那等罪名。但是,她即便是和拓跋飞有那般接触,却是仍然保留清白之身。
朦胧的浅蓝色纱,淡淡地衬托玉白的肌肤,水晶灯下,璀璨的光芒中旖旎生辉。
因娇羞愤怒而涂抹红霞的脸庞,少了素日的冷傲清丽,多了几分魅惑娇柔。
“单于,可是要赐臣妾一死吗?”
一抹寒,让棠梨孤的身子绷紧,那是兵刃的寒洌和锋利,令的他的眸子满是寒意,这个大胆的女子,竟然敢偷藏利刃,难道是想刺杀他。
他什么可能都想过,如月婵娟拼命反抗或者哀求,但是就没有想到,月婵娟暗藏利刃。
利刃的锋利和寒洌的温度,就在他的肋下,那个方位正是他无法控制的,他的手如今探入月婵娟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