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啸风微微蹙眉,公主应该早已经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还是一味的袒护榻下的男人,那个男人,难道真的是须弥军吗?
有些疑惑地起身,月婵娟有些紧张地盯着靳啸风,全身绷紧,她很清楚,若是靳啸风把此事宣扬出去,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无论是棠梨孤单于的愤怒,还是拓跋飞的责问,她同样都承受不起。
默然起身,静静地看着靳啸风,她在赌,赌他不会如此做。
靳啸风无声地叹息,微微躬身:“公主有何吩咐,臣愿效劳,请公主休息,臣告退。”
靳啸风走出内室,对乌兰珠几人做了个无声的手势,眼神凌厉起来。无论那房间中,榻下的人是谁,他都不能纵容,更不会让他安然离去。
乌兰珠几人深深地躬身,靳啸风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带进一股凛冽的寒风,月婵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双脚发软,无力地坐到榻上。
“关闭房门,乌兰珠,乌冬珠,你们二人进来。”
“是。”
乌兰珠姐妹不安地走了进来,月婵娟面沉似水,冷冷地盯着二人。
二人惶恐地跪倒在月婵娟的脚下,匍匐于地,诺诺地不敢抬头说话。
“你们是左贤王的奴婢吧?”
月婵娟冷声问道,一双凤眼微微眯起,她最恨有人背叛她,而刚才乌兰珠几次用隐晦的表情和目光提醒靳啸风,已经触及她的底线。
“奴婢二人乃是公主的奴婢,虽然奴婢二人原来是王爷的奴婢,但是王爷已经把奴婢二人送给了公主,奴婢自然就是公主的奴婢。”
乌兰珠额头触地,不想刚才对靳啸风暗中示意,会被月婵娟看在眼中。她对靳啸风的示意很隐晦,借献茶之机,先向靳啸风示意,后来靳啸风看向她时,她再度向靳啸风示意。”
月婵娟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床榻,她不想在须弥军的面前处置二人。
须弥军狼狈地从榻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避开月婵娟的目光。左顾而言他:“多谢公主殿下,此情本王铭刻心中。”
他语声低沉,有些心虚地不敢去看月婵娟的脸,低着头仍然带着些许戒备。
“你二人退下吧,就守在门外,不得出入。”
“是,奴婢遵命。”
月婵娟心中不安,不知道靳啸风要如何处置此事,是带人直接过来抓须弥军,或者是准备把院落围困在里面,等须弥军出去时,再抓住须弥军?
“那红花,把白犬带进来让我看看,一路奔波,这些小家伙和大家伙们,精神如何?王爷,我从犬戎带回了几只白犬,这些白犬极通人意,可爱的紧。”
须弥军尴尬地笑,避开月婵娟的目光,目光在房间中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