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爷爷还不知道有没有回来,他经常跑出去喝的烂醉如泥,很少按点好好吃饭呢。”凌天清见荀卿对她的亲密有些抵触,也不戳破,继续笑道。
荀卿的反应很正常,如果喜欢她这种“毛手毛脚”的亲密,才很变态。
只可惜,荀卿的脸上很难看出多余的表情,而且行为和凌谨遇相差太大,所以凌天清也拿不准他的身份。
“刚才我睡觉时,他就回来了。”凌谨遇立刻说道。
“小五,去请爷爷。”凌天清听到这句话,立刻扬声说道。
一个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不知在忙些什么的机灵小鬼,立刻应了一声。
此刻的张府也在用膳。
张府每逢初一十五,必会以古规将所有子孙招到一起用膳。
张一元坐在首位,看着子孙满堂,颇是得意。
虽然他不许儿孙再为官,但靠着他打拼来的关系,张家人的势力依旧强大,做生意并不比当官赚的油水少。
尤其到了孙子一代,几个嫡孙中,张训强与张玉泉格外懂得做生意,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二哥,听说今日去万胜赌坊大显神通,不知何时能将那个赌坊也收归名下呢?”张铉凑过来嘻嘻笑道。
众人都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平时张玉泉很会表面功夫,将老爷子哄得开开心心,今天终于抓到他的把柄了。
今日张玉泉去踢馆前,做足了准备,暗中对几个兄弟示威,但踢馆后……
他身边那个阴森恐怖的贴身护卫也不见了,一向会逢迎拍马的章育也不见了,而张玉泉的脸色也是掩饰不住的愤恨狼狈,这件喜大普奔的事很快就在几个兄弟间传开,众人只等着看笑话。
“二弟出马,自然很快就能搞定。”张训强果然是亲哥哥,虽然兄弟俩平时明争暗斗,但在堂兄弟面前,还是维护嫡亲血肉。
张一元有七个儿子五个女儿,每个儿子下面都有不少血亲拉帮结派,想要争夺老太爷的财产,对孙子一代的人来说,斗争还很漫长。
“万胜赌坊当初可是花侯的地盘,二哥敢动,真是令人钦佩。”
“爷爷,花侯如今去哪了?似乎多时没听到他的消息。”另一个人问老太爷。
“莫问国事!”张一元敲敲拐杖,笑容褪去。
这是家训!
张一元做了三朝元老,到凌谨遇即位后,发现风向不对,新帝手段不似先帝那般仁厚,所以主动辞官。
果然不出三年,留在朝廷的那些腐朽老骨头们不是被凌谨遇分配流放到边远之地,就是弄些没油水的苦差事去做……
甚至还有人被卷入不可说的事件,死的死,抄家的抄家……
张一元经历三朝,不许子孙为官,也是清楚伴君如伴虎,而私下,更会明哲保身,绝不轻易谈论国事。
“这是对面新开的酒楼送来的招牌菜,快趁热吃了吧!”一边的张老夫人见孙子被斥,赶紧说道。
“对对对,快吃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