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让自己回到以前的噩梦中。
更何况,她清楚自己无法阻止凌谨遇斩杀温寒。
争夺江山,和争夺女人的性质可不同。
而且,那个将她的心生生撕开的暴君,她更永远都不想再见到!
她应该长大了,不该再做关于幸福的美梦……
人生,本就是残酷,不是吗?
--
一个月期限已到。
刑场上,细雨霏霏。
许多人前来观看。
闻人莫笑亲自监斩,左右坐着王上贴身的带剑侍卫,白衣和绿影。
凌谨遇没有等到凌天清,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失望之余,是说不出来的淡淡欢喜。
至少……她放下了温寒。
他站在天清树下,并没有去监斩现场,有白衣和绿影在,加上蓝枫和蓝逸,足够将来营救的顽固叛党除尽。
天清花纷纷的落下,百米的高空上,那些轻盈的花瓣被风卷入龙楼,远远看去,仿佛一条青龙窜入龙楼的顶端。
百米之下的风渐渐的小了,那些碧青的花朵,缓缓的落下。
凌谨遇披散着长发,如同画中走出的神仙人物,穿着杏色的长袍,手中却拿着一个与气质不相符合的粉色兔子。
那些花朵落在他的肩上、发捎、还有咧嘴大笑的兔子身上,如同无数轻柔的小手,抚过他的身,落满心中。
当初,跪在地上举着一朵小小天清花的少女,已经不在了……
当初,站在他身边,有着蔷薇色粉唇的妖孽男子,也不在了……
物是人非的感觉,让年轻的帝王,第一次露出悲秋的神情。
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操劳,却没人再让他抱上一抱,为他说一个笑话,为他献上一朵花……
天青宫里,一切没变,包括宫女,
她们都习惯了王上站在天清树下,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或者一整夜。
虽然被王上杖责过,可不得不说,王上神情间的落寞清冷,让她们看到都跟着心疼……
谁让王上长了那么一张俊秀无双的脸,只要是女人,看着他伤心落寞的模样,都会跟着难过。
“王上。”一柄红色的油纸伞,挡住了那些纷纷而落的天清花,柔美的女声轻声喊道。
“小清儿。”凌谨遇在天清树下回忆着过去,竟然走了神,听到身边女人的声音,略带惊喜的转过脸。
隋天香掩去了眼眸中淡淡的失落,轻声说道:“臣妾是香儿。”
天清树下并无雨,因为那高达数百丈的枝干,足以挡住暴风雨。
“你怎么来了?”凌谨遇的眼神毫无掩饰的变成了失望。
他竟出神到,连身边站了个女人都没有发觉。
不过也可能是隋天香并无武功,也无杀意,所以他更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