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高兴。
“本王……也没有整天对你发火。”凌谨遇调整了一下表情,伸手将她拽到自己怀中,哼了一声,“但以后你要是还穿成这样,就自己去领罚。”
“求不要体罚。”凌天清脸上挂起浅浅的笑意,但是眼里,却有一丝愁闷。
原本以为今天温寒会带她走,可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有的官兵被下了禁言令,不准提到温侯船上的神秘年轻男子。
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能让温侯恭敬相待的人,只怕只有--王上。
而那个模样清绝的少女,一定是当今的王后娘娘,否则……王上怎会露出那种罕见的温柔之色?
凌天清没有想到,景州府之行这么快就结束了。
原本以为在这里,至少温寒会对她说几句话,或者发生些什么事,让温寒把自己带走,谁料,凌谨遇破了海贼之后,第二日便要动身。
这就意味着,凌天清又无法看见温寒。
凌谨遇让温寒善后,将景州府安顿好,他们则继续南下。
凌天清在景州府的最后一夜,忐忑不安的在床上盘腿坐着,不知道会不会床下再裂开个洞,让她消失。
可是,什么奇迹都没有发生,温寒给她下了最后一道指令之后,一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他伪装的真好。
一点都看不出破绽,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不,就像是臣和君,他把一切都拿捏的刚刚好,却不知,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一行人,从景州府再次出发,马车后,尘土飞扬,温寒站在城楼上,静静的看着一行马队消失。
转过身,一直冷漠自制的脸上,浮现出了疲惫之色。
这些天,他把自己绷的太紧,如今,终于能稍稍放松一些。
只要不见那丫头,自己的心,就会静下很多。
也会冷下很多。
凌天清懒懒的趴在马车里,昨天晚上又逃过一劫,凌谨遇和温寒谈了一夜,没有回房来。
现在暴君似乎困了,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并未抓她过去蹂躏。
到底怎么才能让暴君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呢?
凌天清已经想了很久这个问题。
从……她杀人开始,她就发现,不能和男人同谋。
她要自己走。
无论前面是什么,她都要自己走过去。
虽然……虽然很舍不得温寒。
但是景州之行,让凌天清更清晰的看到自己脚下是怎样一条路。
或许,这是懵懂感情的初始,她愿意为了温寒,放弃自己的所有,而温寒如果执意江山,她也留在这里也没有更多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