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毕竟那些空贼的身手也都不弱,有一些操帆手手里的长枪还没有挥出去,对面的空贼就突然抛出了手里的砍刀,“夺——”的一下就刺到了人的胸口,那被刺到的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就软了下去,然后那个空贼加快了速度,到了飞船边上一抓船舷整个人就翻了上来,他滚到了那个倒下的操帆手身边,把砍刀拔了出来,就又揉身向着另外一个操帆手扑了过去。
这种情形在飞船的一侧全面的上演着,不同的武器,不同的人,不同的血肉不断的在半空中飞舞着,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两队人马,为了不同的目的开始厮杀了起来。
“唰——”
一颗大好的头颅飞上了半空之中,约翰抡起来手上的斧头,又向着另外一个刚翻上飞船的空贼扑了过去,那个空贼手上拿着一柄巨大的狼牙棒,看到了约翰就高举起来向着他砸了下去!
“啪——”
甲板之上被砸出了一个深坑,木屑飞舞,约翰在险到了极点的情况下避开了这几乎必杀的一击,然后身子一阵下俯,手里的斧头脱手而出。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巨斧砍到了那个拿着狼牙棒的空贼的肚子上面,但是那个空贼也极其强悍,他惨叫了一声之后,就又举起了手上的狼牙棒向着约翰扑了过来。
可是约翰的身手还是可以的,他顾不得其他,随手从一个已经死去的操帆手的手里抽出了一柄长枪,厉喝道:“杀!!!”
约翰似乎要爆发出自己心里的杀意一般,这拼尽全力的一吼,仿佛把自己身子每一寸的力量都爆发出来了一样,他粗壮的手臂握紧了长枪,然后手里的长枪一窜,就好像是毒蛇一般从那个空贼的眼眶里面刺了进去。
然后,只听“噗——”的一声,一阵轻微的爆裂声传了开来,白的、红的、黄的。。。。。。各种各样的颜色喷满了约翰的全身。
约翰伸手一抹自己满是血迹的脸,吐了一口气,从死去的空贼肚子里面拔出了带着鲜血的巨斧,然后一手举着巨斧,一手挥舞着长枪,又向着另外的一个空贼扑了过去。
又是一阵短暂的厉吼声,甲板上面不知道又有谁倒了下去,但是放眼看过去,倒下的空贼反而比操帆手要多,但是从空贼船之上还有数十个空贼从那里扑了下来。
这一次,这些空贼已经学乖了,再也没有人从钩索滑下来,而是把钩索抛到了飞船的桅杆之上,然后从半空中荡了过来,还有一些身手比较好,直接就冲空贼船上面跳了过来,然后就地一滚,就举起手中的武器向着操帆手砍了过去。
那些操帆手已经杀红了眼睛,但是配合还是相对默契,只见一个从半空中荡过来的空贼正想落地,几柄长枪已经透过了他的胸口,他一声嘶叫,整个人想要挣扎,可是挣扎不到片刻,就不动了。
可是底下的那些操帆手还来不及高兴,不知道从哪里跳出一个空贼,已经扑到了其中一个胸口,手中的刺刀一挥,就把一颗脑袋给割了下来,可是他收势不及,在他正想狞笑的时候,一柄长枪已经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胸口。
陈森和爱丽丝躲在了露台的角落里面,看着下面修罗场一般的场面,不禁皱了皱眉头。
爱丽丝看了半响,低声说:“怎么,想要下去帮忙吧?不过我倒是认为,就算我们不出手的这些操帆手也不一定会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操帆手应该大部分都是退伍的军人,比起那群乌合之众的空贼,身手要好了很多。”
陈森缓缓的摇摇头,说:“不对,你看,那个水神脸上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好像是在享受这种杀戮的场面,如果他不出手的话还好,要是出手了,约翰船长一定挡不住。”
爱丽丝叹了一口气,说:“那么,我们到底怎么办?继续在这里看着吗?毕竟我们和他们相识一场,如果我们出手的话。。。。。。”
“不行!”陈森道,“我们现在不能出去,虽然我们现在下去了可以救了很多人的性命,但是就没有隐蔽的优势,如果等下那个水神出手的话我不一定挡得住,静观其变,如果约翰船长顶不住了的话,我再出手。爱丽丝你要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更何况。。。。。。”说到这里陈森苦笑了一声,“就算我出手了也不一定有用,毕竟我现在根本就没办使用魔法,而单纯是武技的话,就算我发挥出了十成的威力,也不一定就是那个水神的对手,更何况,我现在根本就用不出十成的武技,那个神棍还真是害人不浅,死就死了吧,死之前还害得我这么郁闷。”
爱丽丝叹了口气,道:“对了,我倒是一直没有问你,你到底是什么地方受了伤?虽然身上有那几十个伤口,但是应该和魔法没什么关系吧?”
陈森摇摇头,说:“我只是单纯的魔力使用过度了而已,估计只要给我一段时间冥想,我就可以恢复了魔力吧。”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陈森倒是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什么魔力使用过度,这个身体之所以会这样,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把那本“无字天书”给砸了出去,要知道,魔导书进入了左手的魔法刻痕之后,就已经和人的意识空间连成了一体,而自己那天那种“砸”的行为,无疑就是强行把魔导书和意识空间的关系给切断了,虽然说最后“无字天书”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意识空间,可是却也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这就好像是把自己的身体给隔离了一部分一样,虽然最后又把身体连接上去,可是一定的时间内自己的身体还是没办法正常活动。
甩甩头,把这种郁闷的想法给甩出了脑袋,陈森转身看着下面的修罗场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此刻,两股人马的厮杀已经进入了僵持的状态。
双方都已经不知道倒下了多少人,几乎每个人都杀红了眼睛,躺在地上的人浑身都是鲜血,站在的人浑身也都还鲜血,破旧的甲板被鲜血给染红,在疾风的吹拂下,形成了一片片血的涟漪。
在这阵血浪之中,约翰一马当先,手里的长枪挥舞得片片生花,也不知道已经刺穿了多少人的胸口,戳暴了多少人的脑袋,这个时候,他手里的长枪又是一挥,遇到了另外的一个对手。
对方手里也拿着长枪,身手显然不错,他在船舷上一跳,整个身子向上一翻,避开了约翰的一枪,然后手里的长枪就像是毒龙一样朝着约翰的眼睛刺了过来。
约翰吼叫了一声,手里的巨斧一横,不带任何花俏的挡住这致命的一击,然后手里的长枪又是一挥,就向着那人的喉咙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