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散场之后走出放映室。
&esp;&esp;问她还想要去哪吗。知道白昼哪里都会陪她但桃子摇头她不想去。
&esp;&esp;白昼不自在地动了动嘴巴。望了望对面街的便利店。又问她要不要吃雪糕。叫她在这里等他,他很快回来。
&esp;&esp;桃子在陷入自己的思考空洞的眼神。白昼遲疑停住身一下。不放心还是让她也一起进店。
&esp;&esp;他只是不想让她发现其实自己也想买烟。
&esp;&esp;趁着她走到落窗玻璃位置随意扫瞄新发行的月刊漫画和杂志,她戴着白昼的棒球帽,前檐遮住她巴掌大的上半脸。
&esp;&esp;白昼才大步从雪柜里走到收银台,背对着她和店员要他要抽的烟。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打火机也没有了。低下头视线突然被左下角在贩卖的盒装避孕套夺走愣了两秒。
&esp;&esp;背突然被什么戳了一下。
&esp;&esp;是桃子,戴着他的帽子帽檐硬硬怼在他的腰背。其实桃子只是想用下巴依靠着他,身高差使得白昼厚厚的背挡住桃子没有留意他在干嘛,她只是有点累了,依靠在白昼温柔的背上。
&esp;&esp;白昼轻轻抖动一下喉咙。一边埋单一边假装没事发生将烟装进口袋转过身,也想触摸她的身体,她却退缩了起来。桃子察觉到了哪里有奇怪的想法萌生,退意激发。
&esp;&esp;给她打开雪糕,再另外打开袋装的巧克力豆豆,铺在了雪糕上。这是小时候他们发明的吃法每一颗巧克力豆豆要咬碎,让巧克力和雪糕一起一个化作同一个口味碎块大小不在乎。无法抗拒白昼和桃子小时候总爱争抢着要吃。
&esp;&esp;桃子接过他的雪糕。心有所想大口的囫囵苦闷失意和尚未流出的眼泪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esp;&esp;回到白昼的家里,白昼才看见她手上的雪糕杯雪糕还没吃完。剩余的雪糕与巧克力融化成一滩的模糊液体。
&esp;&esp;她失魂的样子,白昼看得想安慰她吻她抱住她靠近她,盯着她。
&esp;&esp;她想静一下。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去个洗手间。
&esp;&esp;关上洗手间,桃子背靠着门。嘴巴干涸因为哭的太多的原因水分流失。她轻轻扫了扫垂下来的秀发。深呼一口气,走到洗手台前,看着大理石的纹路发呆一口气放了很多水,最后才把活水源头关上。
&esp;&esp;洗手盆里已经装了满满一大片小小激荡的清水,桃子微微弯腰低头,在深深的记忆深处剔除不想再去纠结的那些问题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熟悉的换气。将脸置于洗手盆内一点一点下沉,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水内平静与重量。
&esp;&esp;果然换了个环境,让周围清净又美好。所有的时间仿佛都在用缓慢的方式进行。
&esp;&esp;将自己锁在水中也将不敢出声的泪全都留在了洗手盘里。
&esp;&esp;直至身体里所有的空气都殆尽,桃子才慢慢的抬起了头,水的痕迹从脸上划过桃子温柔的抹走留下水珠,眼眶和鼻子都浸红。她喜欢这种窒息慢慢缓解压力,大口的呼吸,从鼻子呛到喉咙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esp;&esp;开了厕所的门,白昼客厅靠近窗口的角落能够注视得到桃子。别了別手,收进了背后。像藏了什么东西。
&esp;&esp;桃子清秀的脸被浸泡过后受伤带点忧伤脸色也不太好,只是留了句她不是很舒服,快速的往门口走去,白昼身后藏着抽着的烟。无法伸手去挽留,最后也没有办法让她从家里消失回去了。
&esp;&esp;周一
&esp;&esp;她被几个同班同学冷嘲热讽了一下,关于官上的事,那也是肯定的,毕竟当时官上特别招摇的来找她也特别过分的在学习殴打别人。学校里都是他的讨论。
&esp;&esp;又像开玩笑又像说真话一样嘲謔道她差来遣去收的观音兵不在了,自己可以顶替。随时给他电话就好。他随时也可以乔时间,可以在她身体寂寞的时候帮她解决。
&esp;&esp;她已经懒理这些嘲讽,不屑跟他们说一句话。反倒是身旁的小爱,听到这些粗言秽语,怒冲冲地说他们噁心,叫他们快走,再说就跟老师打报告。
&esp;&esp;连老师都不知道的始楚,她和官上的关系。桃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不知道是不是就要像官上当时说的那样,去否认他们交往过的关系。不敢肯定也不敢否认。存在过的不等于就等于没有发生过可以磨灭掉。
&esp;&esp;自己一个人盲目随意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越无意识最后居然走到了官上公寓那条路上。她抬了抬头仰望,咬了咬牙上去了公寓。
&esp;&esp;公寓这段路也是异常的难以释怀,电梯一直一直上升。桃子想起被他抓进黑暗的屋里,想起她生气的扔了粥在门口,想起他不让他走硬是将自己留下来最后到了地下停车场。走马灯一样一件一件好的坏的的回忆在读取。
&esp;&esp;桃子咬了咬唇,深呼吸踌躇按了按门铃。
&esp;&esp;冷冷清清的任由她按着门,桃子小声脱口而出轻轻叫了一句“官上……”没有人再会给她开门了。他早就转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