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环影”,当然不是孟赞手中的“龙虎震天环”,而是钟离桑手中“日月神鞭”上的长圆形的环节。
第一招飞去“日轮”,第二招飞去六环,使钟离桑手中只剩下五节长圆环儿,和一个“星牙尾把”。
换句话说,他的“日月神鞭”,业已被孟赞轻描淡写的毁去了一半以上。
刚才,以“六合传音”之人曾说孟赞有能力在三招内,使钟离桑的得意兵刃,只剩一半在手,如今,证明果非狂言,在一招‘墨龙化骨’,一招‘赤虎断魂’之下,便全告袜同。
是惊?是鬼……
钟离桑想笑,当然笑不出来,想哭,也没有眼泪,甚至于连想老羞成怒,也有点不好意思……
他只有胀红着一张脸儿,有点发怔地,目光凝望当空。
因为当空仍有奇景。
那六圈环影,先是在‘日月神鞭’的鞭身之上,被赤红虎环闪得一圈圈的满地乱飞,如今却似受人操纵的,纵四面八方,聚向一处飞落!
落处,不是空地,不是潭水,而是神光焕发,妙相在庄严的秦文玉的头顶!
孟赞虽弄不懂自己是怎么赢的?但接连顺手,心中难免得意!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得意过份的人,往往便容易忘形。
孟赞便是有点得意忘形,等他惊觉空中六圈寒光竟飞向秦文玉头顶之际,已不及抢救,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叫!
他以为此举定是钟离桑的恶毒计划,自己毕竟江湖经验不够,上了对方一个莫大恶当!
虽然看来救已不及,孟赞却仍不得不死马当作活马治他,先掷落手中“龙虑震天环”,然后双手齐推,想以劈空劲气,震斜六枚飞环,使秦文玉得脱大厄!
可惜,动作和反应,都嫌慢了一点,致命狂啸劲风,全部落空,是打在那六枚飞环之后! 但那六枚飞环,却一枚也没打中秦文玉的头顶,全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中。
这个人,是从秦文玉的身后,站起来的……
秦文玉修短适中,积纤合度,身材相当娇美苗条,这人却一袭青衫,长身玉立,能藏在她后这久,而未破被孟赞、丘琳,和钟离桑从三个不同角度发现,可见得他把“缩骨神功”,练到了何等的火候地步?
钟离桑也颇为英挺,但这青衫男子一露面之下,也便只有自惭形秽! 这人是谁?从孟赞几乎喜极而泣,所脱口喊出的一声“柳大哥”中,已可知晓是业已与护者久达,如今似乎应该在“秦皇岛亡”,苦练神功的柳延昭。
柳延昭从秦文玉背后站起,一伸右手,便似有无穷吸力地,使六圈疾飞环彩,全落掌中,然后目注钟离桑笑道:“钟离朋友不要发怔,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认为这一种环儿是用‘红毛缅铁’加上‘西域紫金砂’所制,不畏宝刀宝剑,无坚不摧,我却认??根本不堪一击!”
话完,手翻,把六枚钢环,抛起当空,然后青衫大袖微挥,轻轻拂空一击!
这回,没有什么“砰……铮”声息,只是“呛”的一响!
六枚铁环,化为一天碎粉! 钟离桑与丘琳,双双心中震惊,脸色惨白地,足下连退两岁!
柳延昭神情上下事实地点骄傲,目光中不带半点凶杀,微微一笑,扬眉说道:“世事如棋,不着才是高手,武学如海,八荒。多少人?钟离朋友与丘姑娘,若淡名利之心,何妨烟霞结侣,啸傲逍遥,否则,也请益励前修,两三月后的‘黑白尊天会’上,再作切磋之举!”
钟离桑心胆已寒,自知远非敌手,却想不到对方竟气量宽宏,如此大方,遂赶紧一语不发,拉着丘琳双双狼狈遁去。
孟赞不暇与柳延昭寒暄,便指着秦文玉急急皱眉说:“大哥,秦二姐死里逃生,曾经奇险,脏腑承受深水重压,内伤不轻,你……你快为她……”
话犹未了,柳延昭已接口笑道:“这便叫‘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二弟素来精细,如今怎会急昏了头?你再仔细对她看上一看!”
孟赞听柳延昭这样一说,再对神仪内莹,宝相外宣的秦文玉细看两眼,微一思索,恍然大悟地目注柳延昭道:“大哥,莫非你施展‘缩骨神功’,藏在秦姐姐身后,业已隔体传功给了她莫大的助益?”
柳延昭道:“二弟猜得不错,你秦姐姐死里逃生,再有片刻功夫便可完全复原,但有件事儿使我弄不大懂,你与三弟,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到哪里去了?还有那位与秦姑娘相偕的萧大妹呢?”
孟赞对于此事,也是一头雾水,双眉深蹙地,诧然答道:“这事着实奇怪,在我第三次下潭,准备深入水里,援